東京時間1987年10月18日晚,江欣雯站在酒店的窗邊,望著夜幕下燈火通明的夜景,熙熙攘攘的人群,顯示著銀座的繁榮和美麗。
秦安瑩擔憂的陪在江欣雯身邊,她知道表妹這兩天受到了太多的壓力和質疑。
僅僅兩天時間,憑空消失了近5000萬醜幣,令劉佩仙坐臥不寧。
這不是櫻花幣,也不是華幣,是醜幣,醜金呀,日金投資的注冊資本金隻有5000萬醜幣,隻用了兩天的時間就賠光了。
不僅黃誌霖向江欣雯每天彙報損失的金額,劉佩仙也打來電話,請求江欣雯立刻平倉。
但江欣雯卻仍堅持己見,並拋給劉佩仙一句至理名言:“天才總是寂寞的。”把劉佩仙氣了個仰倒。
崗鬆木素的臉色雖說也不太好,但他也還是支持江欣雯,這讓江欣雯有些吃驚,難怪崗鬆家能做主櫻花國排得上號的大銀行,這份氣度讓她佩服。
天野赤城這幾天也沒有休息好,他按照江欣雯布置的工作,督促所有的“理財顧問”們,加班加點的與每一位客戶聯係。
日金投資的理財顧問瘋狂的打電話,逐一通知自己的客戶,股市很有可能在周一大幅度下跌,請他們做好自己的財務安排。
江欣雯也特意打電話告知了近藤村樹,日金投資並不看好下一周股市的行情,如果他手裏有大量的股票,希望他早做打算。
19日東京交易所開市,醜國卻仍在過周末,櫻經225的指數雖然跌了,但隻有620點,雖然沒有賠錢,但也沒有把虧損掉的錢賺回來。
不過一則新聞引起了江欣雯的關注,醜國時間10月18日,周日的早晨,貝克財長在醜國電視節目中宣布:“如果西德不降低利率,醜國將考慮讓美元繼續下跌”。
這顯然是壞消息,10月19日,香港股市先於美股開盤,當日恒生指數暴跌了11%。
這一天,江欣雯仍遭受了多輪電話轟炸,無一例外的都是要她平倉的請求。
直到晚上,江欣雯在江姥爺和秦安瑩擔憂的目光中,從容的回了自己的房間,洗洗睡了。
她不需要焦慮,不需要思考,因為世界上發生的一切,都是按照上一世的軌跡在運動,並沒有因為她的重生而改變。
江欣雯早早的睡下了,她睡的很香,她並不知道,劉佩仙在淩晨3點,接到了一個令她震驚到失聲的電話。
時間拉回東京19日晚8點半,就在江欣雯再一次掛斷劉佩仙要求平倉的電話後,大洋彼岸的醜國,在急促而沉悶的“當,當,當”的鍾聲中,紐約股票交易所開始了新的一天——1987年,10月19日,這個讓世界都難以忘記的日子。
陰沉沉的烏雲籠罩在這座城市的上空,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了喧囂的交易大廳內每個人的心頭:道·瓊斯工業平均指數開盤,就跌去67個點,轉眼間,賣盤湧起。
在蜂擁而至的滾滾拋盤的打壓下,熒屏上盡數翻起紅盤(下跌),看不見半點綠浪(上升)。
交易所內一片恐慌, 期貨市場也處於一片混亂。
從上午9:30開始,道·瓊斯工業平均指數一直下瀉,沒有人知道應該如何遏製繼續惡化的局勢。
當芝加哥商業交易所的人,開始大量賣出指數期貨時,紐約股市也開始了大量拋盤,但買家卻極度匱乏。
在這種狀況下,劉佩毅也命令弟弟劉佩力盡量出貨,但在開盤的第一個小時內,市場上幾乎沒有了買家,市場價格被迫一再下降以吸引買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