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雯瞥了一眼宋向東,心道:這小子現在也學會說瞎話了,當著紀委書記的麵,絕口不提陶旗奪權的事兒。
祁睿楠沉下臉來,說道:“小宋,你好好講一講,你是怎樣見到陶旗的?他為什麼會被抓?”
跟隨祁睿楠來到揚城的工作人員也打開筆記本,開始記錄。
宋向東說道:“我見到陶廠長的時候,他正被他老婆打呢。”
所有人都一怔,這是陶旗的家務事,怎麼小宋還單獨拿出來說?
宋向東沒理會其他人異樣的眼光,繼續說道:“陶廠長早在生產線故障頻發的時候,就曾多次找過市委的相關領導溝通。
他希望希望市府能夠派出調查組,查一查櫻花人引的這五條生產線到底是不是被淘汰的,但他的幾次提議卻都被市委相關領導拒絕了。
上個月,他發現師傅方便麵占領了揚城市場後,又找到櫻花方總經理,希望他能夠加緊生產足夠數量的方便麵,以應對被占有的市場。
可櫻花方總經理不僅不理會陶廠長,還減少了原材料的采購,更可惡的是,這位櫻花總經理以休年假的名義離開了華國,食品廠處於群龍無首的狀態。
隨後,做為副總經理的陶廠長不忍心食品廠就此落沒以下去,他站出來,承擔起廠裏的生產任務。
但是財務部在櫻花人的授意下不配合甚至阻撓生產,工廠製作方便麵需要的麵粉,油以及其他一些原料,財務部都不支付。
陶廠長隻得賒賬把原材料買進來,一方麵加緊生產方便麵,一方麵派出銷售人員,將方便麵緊急銷售出去。
雖然回了一部分款子,也支付了一部分原材料的錢,可是........。”
祁睿楠說道:“可是人家櫻花人回來又不認賬了是不是?陶廠長背了一身的債?”
宋向東趕緊拍馬道:“祁書記,您不愧是經過風雨的人,一猜就準,就是這事兒。
櫻花人不僅不認賬,市委還發了紅頭文件,陶廠長被開除了。
我到他家的時候,他準備賣房還債,兩口子打起來了,陶廠長被他愛人撓的,哎呀,臉都花了。”
眾人聽到這裏,想笑又不敢笑,一名紀委工作人員說:“這都是公家的事兒,怎麼能自己掏錢補?”
宋向東:“是啊,我也是這麼勸他的,可陶廠長說他已經被開除了,不能連累跟隨他的老員工。
隨後,我通過陶廠長,又見到了不少愛使可口的工人師傅們,維修組組長孫義向我保證,櫻花人引進的這些生產線全部都是六十年代的老舊生產線。
可我們正在談話的時候,有工人上門通知陶廠長,市委派了檢查組和警察,陶廠長的罪名是破壞生產........。”
祁睿楠一拍桌子,氣憤道:“難道市委就沒有找陶旗談話嗎?就沒有聽一聽他的想法嗎?沒有調查就胡亂扣罪名嗎?”
江欣雯馬上說道:“祁阿姨,我給丁阿姨打電話求助,也是因為陶廠長的愛人幾次去公安局,都無法見到陶廠長,我擔心..........。”
祁睿楠想了想,說道:“這件事情的最終目的,還是要查清揚城市在引進外資的時,是否存在過失行為,是否確認過那幾條生產線的型號以及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