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門仁德麵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伸出右手食指,毫不留情地朝著東門泰浩的腦門狠狠戳去。
隨著每一次的戳擊,他口中的話語也如連珠炮般傾瀉而出。
“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做事如此沒有分寸!在咱們麵前,別提東門康那家夥是什麼狗屁族長!他不過就是我們同輩人中運氣稍微好那麼一點罷了!要不是那張臉還勉強能看,族長怎麼可能會選中他當那個什麼副族長?讓他來負責管理你們這群外門弟子,充當我們東門家族對外的代言人!哼!”
東門泰浩滿臉羞愧之色,腦袋低垂著,根本不敢抬起頭來正視眼前這兩位看似與自己年齡相仿,但實際上輩分卻高出自己許多的前輩。
他的心中充滿了懊悔和自責,恨不能找條地縫鑽進去。
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東門仁懷輕輕地歎息一聲,目光緩緩掃過東門泰浩後,又轉向東門仁德,語氣平靜地說道。
“仁德兄啊,依這孩子所說,似乎是有外人跑到咱們東門家族來生事挑釁。而康小子呢,由於涉世未深、經驗不足,結果就吃了大虧,被人家給揍了一頓。所以說,現在這種情況恐怕真得需要我們這些身為前輩的站出來,替他們把事情給妥善解決掉才行呐。”
東門泰浩聽到這裏,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表示對東門仁懷這番話的極度認同。
東門仁德聽完之後,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之中。他那原本有些渾濁的雙眼,此刻突然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清明之色。緊接著,隻見他動作迅速地伸手拿起放置在身側的那柄長長的戰戟,然後毫不猶豫地邁步向著門外走去。
在即將踏出房門之際,他似乎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於是停下腳步,轉過頭來對著身後的東門仁懷囑咐道。
“仁懷弟啊,這件事,目前還不至於需要驚動族長親自出馬。放心好了,有我前去處理就足夠了。所以,你就老老實實留在這裏,守住這進入內門的關鍵門戶。”
而此時此刻的東門泰浩,則依舊呆呆地站立在原地,整個人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
他的腦海中正飛速地思考著各種問題。
一方麵,他絞盡腦汁地琢磨著該如何悄悄地潛入到家族的禁地當中,以便能夠盡快將這裏所發生的一切情況稟報給身處禁地內部的各位前輩。
另一方麵,他又對眼前這個所謂的禁地充滿了疑惑——為什麼大家口口聲聲所說的禁地,實際上卻隻是一個被稱為內門的地方?這其中究竟隱藏著怎樣不為人知的秘密和玄機呢?
就在東門泰浩想得入神的時候,突然間,一陣洪亮的呼喊聲打破了他的思緒。
“嘿,我說泰浩小子!我可是聽人說了,那個叫康小子的家夥,這十幾年來竟然偷偷摸摸地在外門新建了一處私牢。唉喲喂,我都已經好幾十年沒有踏足過外門那塊兒地方嘍!怎麼樣,你趕緊過來給我帶帶路唄。”
聽到這番話,東門泰浩如夢初醒般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像是要把腦海中的那些紛亂思緒統統甩出去似的。
隨後,他也顧不得再去深思之前困擾著自己的那些疑問了,而是興高采烈、屁顛屁顛地一路小跑過去,乖乖地站在了東門仁德身旁,表示願意為其充當向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