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瘋批姐弟在地牢殺紅了眼|角x徵x羽x你(1 / 1)

你與宮尚角綁了個無鋒之人回宮門,本不是要緊之人,宮尚角公務在身,照例是宮遠徵審問。

地牢漆黑,唯一一束晨光艱難地爬過牆隙,打在走廊上,懸起一柱子塵埃。

宮遠徵背手而立,眉心微蹙,笑得無邪。

若不是手中端著毒酒,隻當小少爺是在憑欄聽雪。

毒酒在口中升騰出煙霧,蒸騰了嘶啞的哀嚎,宮遠徵在餘光瞥見你裙角出現在光束中的一瞬,手腕突然打了顫,拇指沾上了毒酒。

“賀出雲”,宮遠徵沒回頭,眉頭蹙得更深,“去外麵等我。”

冷語擲出,你知道他是害怕讓你瞧見自己行於暗夜的模樣,麵目可憎,可你不覺得。

門“吱呀”推開,宮遠徵腰間的囊袋被扯下,沁涼的膏體覆上拇指,融化後唯餘指腹溫熱的觸感。

“戴上手套。”你命令的口吻,宮遠徵卻聽得甘之如飴,他的出雲不僅沒有躲開他,反而憂心著他。

“姐姐等我片刻。”宮遠徵抬手拉緊手套,奄奄一息的犯人終是吐出了隻言片語,“賀家”兩字刺痛了你的耳朵。

“遠徵”,你扶住繼續傾倒的碗,“這藥什麼功效?”

宮遠徵笑得驕傲,“毒酒穿腸,立竿見影。”

“遠徵弟弟的上好毒藥,藥性這麼強,太便宜了他,我要他清醒三日。”你摘下宮遠徵的手套,宮遠徵怔了一下,對視間你們眼神都淬了毒般幽深陰冷,宮遠徵心領神會,托起你的手,小心侍候你戴上手套。

宮遠徵退到牢房角落,抱臂微笑,欣賞著一襲白裙的你,提著薄如蟬翼的劍,一步步走向仇恨深處。

無鋒之人見你眉目溫良,衣著華美,向你不住地哀求討饒,可惜下一刻,你提劍撥開他胸前的衣襟,手起刀落片下胸口一層薄肉,少頃後血珠如薄汗般涔涔滲出。

但求一死成了遙遙無期的奢望,參湯吊命,你在地牢殺紅了眼,一點點剜著眼前人。

然而仇字無解,傷痕難愈,你揮刀向人,亦是向己。

宮遠徵寸步不離地守著你,你隱忍著沒有落下的淚,那年徵宮葬禮上他沒能落下的淚,正從他的眼眸中大顆滴落。

次日清晨,你向宮遠徵要了讓人致幻的毒,誘著眼前奄奄一息的仇人,將你認成亡妻,“殺我的是無鋒”。

無鋒用仇恨拉攏他行刺賀家,你看他目眥欲裂,誅心才是最後的致命一擊。

你抹去劍上的血跡,收回鞘中,人才如抽空般幾乎昏死過去。

宮遠徵抱著你出的地牢,血汙浸透了你白色的裙衫,侍女侍衛紛紛側目,他視若無睹,看你如無瑕的白玉。

徵宮,“徵公子,這…”侍女欲為你更衣,為難地看著宮遠徵。

半昏迷間,你拉著宮遠徵的手死死不肯鬆開,仿佛他是這個世界與你最後的連結。

宮遠徵怎麼舍得掙開你的手,滿麵通紅地別過頭去,示意侍女為你剪去沾血的衣衫,擦拭幹淨。

深夜你高燒囈語,聲聲喚著爹爹,宮遠徵喂你服下藥,拍著你的背哄你。

你似是感受到了他的心疼,翻身抱住他的手臂,滾燙的臉蛋直往他微涼的手背上貼,嘴裏含混嘟囔著,“遠…遠徵...”

宮遠徵俯身湊近,反複確認是他的名字,心頭溢滿了甜蜜,在你心中,除去爹爹,便是他的一席之地了麼?

他把你往床榻裏側抱了抱,合衣躺在你身側,與你雙手緊緊交握,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你額頭,“出雲,我在,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