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個星期,氣溫就回升到零下三十度,收音機每天重複播放廣播,提醒民眾收集冰塊為將來囤水。
畢竟氣溫升高後,融化的冰塊會受到生活垃圾的汙染。
擔心有些居民沒有收音機無法聽到廣播內容,張鵬飛他們每天外出巡邏時,都會拿著個大喇叭重複不斷的播放廣播內容。
以至於大家走到路上時,就會看到在稍微離開主道的路上被挖得坑坑窪窪的,有些坑還特別的深。
在氣溫回升的過程中,還發生過幾次雷暴。
有了前麵的經驗,丁慕該吃吃該睡睡,並沒有太過慌亂。
氣溫升到零下二十度,有危機感的人們幾乎每天傾巢而出。
去置換物品的,去搜尋物資的,連那些廢棄樓房的門窗全被人們拆光拿走,扛回家燒火做飯用。
期間,隔上幾天還會下一場雪,都不大而且很快就停。
丁慕陽台花盆裏種的最後一茬抗寒土豆,有望在極熱到來前成熟。
氣溫升到零下十度,天空中出現了好幾年沒見過的太陽。
回想極寒這三年多的天空,除了陰沉還是陰沉。
人們既要麵對生活上的苦難,又要麵對每天陰沉的天氣,很多人因為受不了這樣的天氣而抑鬱。
在陽光的照射下,水麵上的冰正在急速消融。
太陽連照三天,看著日益變薄的冰麵,人們不敢再貿貿然出門,貓在家裏觀望。
當然,也有那不怕死的,在那薄冰上作死蹦躂。
雖然還是冷,但是可以不用穿那麼多件衣服了。
丁慕在陶陽家烤著炭火,1702的陽台望出去就是後山。
後山上的樹木在極寒開始那兩年,就被他們和附近的人砍伐一空,現在隻留下一座光禿禿的泥山。
看到泥土,丁慕想到哪怕是洪水退去,土地會變成鹽堿地,幾年不能耕種,還有後麵酸雨的侵襲。
這幾年除了看醫書,她還看了許多關於種植方麵的書籍,其中就是關於改良土地的。
說幹就幹,從1702出來,到20樓去找梅彥君他們。
梅彥君帶著兩個孩子在樓上訓練,經過極寒一直以來不間斷的訓練,梅宇文和梅朵的身手變得更加敏捷,對付一個普通成年人都沒問題。
看到她上來,梅彥君挑了挑眉,唇角微微勾起。“慕慕,你怎麼上來了?要對練嗎?”
丁慕搖搖頭,看著被操練得滿頭大汗的兩個孩子,丁慕拿出毛巾幫他們擦汗,叮囑他們先去一邊自由練習。
孩子們走遠,她把梅彥君帶到2002陽台邊,指著光禿禿的後山道:“老公,你看!現在氣溫上升了,泥土也已經解凍,我們是不是應該囤點泥土?”
“囤泥土?”梅彥君十分不解,現在居然連泥土也需要囤了?
他什麼都不懂,丁慕耐心跟他解釋道:“現在冰層下麵的洪水有一部分是海水,被海水淹過的土地起碼十年八年之內是不能耕種的。
後麵還會下酸雨,土地一旦被酸雨腐蝕,快則需要五、六年,長則發幾十年才能恢複大耕種。
我在種植書籍上看到,改良土壤最直接的就是換掉耕土層或者是施大量的有機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