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早已大亮,四周仍舊寂靜無聲,丁慕抬頭望向小區的幾棟高樓,沒有感到一絲的煙火氣息。
兩人離開後不久,從燃燒的柴火堆裏爬出手指粗細的蟲子,四散逃去,不一會就全部鑽入被太陽曬得幹硬皸裂的泥地裏,地麵隻留下一個圓圓的,深不見底的小洞。
丁慕和梅彥君上到八樓鐵門處,脫下身上的防護服,全身上下反複多次消毒,才用鑰匙打開鐵門。
她從空間拿出兩瓶泉眼的泉水,奔波一晚,兩人身體都十分疲累。
喝了泉水,疲憊感一掃而空。
回到十七樓,藍羽他們已經早早過來,陶陽在廚房煮早餐,姚垚在陽台調試著收音機的頻道。
丁慕和梅彥君從門外進來,李嘉明眼尖的看見兩個人眼下烏青一片,顯然是一晚沒睡。
等兩人洗漱好出來,他才問道:“君哥,嫂子,你們出去了?”
梅彥君懶散的靠在沙發上,許是他身上還殘留著外麵的味道,平安和閃電逮著他一個勁的聞個不停。
他對他們沒有隱瞞晚上出去的事,“和你嫂子去捐了些中藥材。”
“捐去哪裏?”藍羽很是吃驚,他知道梅彥君有跟他們提過種了一些日常用的中草藥材,
“東、北兩區的新設立的醫院,還有政府開設的一些臨時避難所。”
昨天的事發生的突然,李嘉明憂心忡忡,“君哥,外麵情況很糟糕嗎?”
“嗯,都不太好,一會吃完早飯,我們緊時間把門窗這些拆下來,爭取今天下午就離開。”他說完,剛好陶陽把煮好的早餐端上桌。
梅宇文和梅朵幫忙拿碗筷,藍羽起身去給兩隻狗子喂食。
扶起碗吃飯,丁慕看到飯桌上有說有笑的眾人,她突然意識自己疏忽了一個問題。
“君哥,為什麼我們跟那個女人打鬥半天,整棟三號樓裏沒半個人出來,抬屍體那人不是說三號樓都是那女人的手下嗎?這很不合理?難道他們是被逼的?但也不像那女人能使出什麼手段逼迫那麼多人就範呀?”
她越想越不對勁,發出一連串的疑問。
藍羽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嫂子,大早上的,三號樓的人就跟你們發生衝突了?”
丁慕簡單說了三號樓四人抬屍體想扔他們樓下的事。
藍羽四人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們是瘋魔了嗎?”
“然後你們就去三號樓找主使的人,還把她殺了,那屍體呢?”李嘉明很快捋清思路。
“扔大門外燒了,一會你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梅彥君道。
他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也是隱隱感到這件事十分不對勁。
“藍羽,一會去跟他們說一下,加快收拾的速度,我們抓緊時間離開這裏。”
“好的,君哥。”說著,他三兩下扒完碗裏的粥,放下碗筷,抓起一個包子就往門外走去。
李嘉明也吃飽放下碗筷,他拿起充滿電的夜視儀錄像拍照設備,穿上防護服戴上口罩,在袖子裏麵綁上蝴蝶袖箭,匆匆下了樓。
飯後,梅彥君和姚垚拿起工具就開始拆家裏的門窗和太陽能電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