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淵看了她一眼,打開車窗,將煙扔了出去。隨後,將外衣脫下,給薑映真披上。
薑映真耍脾氣的推開他的手,“你如今的身子,涼不得。”
付淵語氣偏重,將薑映真吼愣住了。
薑映真緩了片刻,反應過來,“你吼我,誰讓你吼我的。”
薑家就這麼一個千金大小姐,從小千嬌百寵,有誰敢說一句重話,她自小也是按世家千金的規格來培養的。
付淵敗下陣來,一邊給薑映真披衣服,一邊循循善誘著。
“你為什麼不想嫁給我?南陵貴女多少人想嫁給我,你不想嫁給我,是因為那個傅晏珩?”
薑映真低下頭,不作聲,她一個姑娘家說不出口其中的原因。
付淵看見薑映真輕輕搖搖頭,他心裏這道無名怒火才壓下去,不是因為傅晏珩。
他想到昨日藥房夥計說,薑小姐買涼藥的時候,出了五倍的價格,抹去拿藥病例,傅家二少為難薑小姐,一個姑娘將二少罵走了。
付淵打招呼,說薑小姐買的是益氣補血的補品,不是涼藥,且在病曆上添上一筆,蓋了章。
思及此,“那藥不是什麼好東西,別喝。”
薑映真瞳孔因為震驚放大,假作鎮定,“什麼藥?你在說什麼胡話?”
說著,就要推開門下車。
付淵搶先一步關上門,盯著她,“涼藥。”
打量過薑映真小腹的目光又收了回來,緩緩道“你怎麼想的?”
薑映真聽完付淵說完涼藥,崩潰地大哭。
“孩子是傅晏珩的,他不願意娶我。我該怎麼辦?未婚先孕,我會成為南陵最大的笑話。他們會說薑家的千金不檢點的,我不能讓薑家蒙羞。”
“你說,孩子是傅晏珩的。”
付淵眼睛蓄滿了驚訝,連忙抓住薑映真的小臂,“你怎麼知道那人是傅晏珩的?”
那晚,薑映真喝醉了,麵色駝紅。付淵雖然被下藥了,但起碼的控製力還是有的。
他感到不適,就回到了樓上的包間休息,隻是好巧不巧薑小姐躺在他的床上。
玲瓏曼妙人,輕紗鬢角濕。
本想著回包間扛一扛,哪知道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事後,才發現茶幾上燃了大半的熏香有問題,否則不能兩個人都糊塗了,發生那樣的事。
到現在,他還未查到是這前因後果,有些頭緒,他還能不能打草驚蛇。
怎麼會是傅晏珩?薑映真是哪裏搞錯了?
“你確定是傅晏珩的?”
這樣一問。薑映真又慌了心神,她努力回想那晚的事情。
“我迷迷糊糊的,看見一個背影,我隻聽見別人喊他傅先生。
那麼多人在一起喝酒,就他一個傅晏珩姓傅,不是他還有誰?”
傅先生,怎麼就不能是付先生呢?
付淵有些沮喪,可是又不想讓薑小姐討厭他,隻好昧著良心讓傅晏珩背鍋了。
好在,傅晏珩好事將近。
“無論你想怎麼做,我都會幫你的。這件事,也不會被其他人知曉,你也不會成為南陵的笑柄的,相信我,我幫你。”
付淵拿起口袋的手帕,給薑映真擦拭著淚水。
薑映真深深吸一口氣,帶著點哭腔。
“我不想要這個孩子,來曆不明,親爹不認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