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停有小船十幾，掌船人目光熱切看向他們，都希望他們三人登船，賺上一份撐渡錢。
王西選了位精壯的漢子，精壯漢子麵色一喜，有一份工薪到手。
他趕緊把毛巾搭在肩上，接應王西三人。
王西還好，在綠湖鎮登過船，南山不見兩人略顯狼狽。
現實中他們哪上過這木船，隻在網絡上看過。
生疏中帶著好奇。
漢子眯眯眼，衣衫不算精貴，卻是嶄新，猜不透家底，更猜不透三人。
不過這些與他無關，又不是過去當水匪的日子。
猜測他人家底身份，當水匪留下的習慣。
三人坐在船中，漢子笑道：“三位去哪？”
“總不能讓咱擱這原地打旋吧。”
王西道甩出一枚銀錢給他：“先離港，給說說裏麵的門道。”
漢子接過銀錢，暗歎王西的大方。
不由想到曾經水匪的日子，為了幾枚銀錢綁票。
常常因為養不起綁票而給其放了。
過往辛酸都是淚，他用船篙插入水中往前推去。
漢子娓娓道來江上樓船的門道。
他們雖認不清字，經年累月的工作，也能說清哪貴哪便宜、哪隻能聽、看、吃哪能上手、通宵。
這行不僅看運氣，也要看口才。
運氣不好的已經沉底，口才不好的要麼轉業要麼沉底。
淘汰率還挺高的。
“這清江樓船講究個五、三、二數，這些數指的樓船層數，對應不同層級的消費水平。”
“自他城來的公子哥，常去的是樓層三二的樓船，那邊年輕人多，消費不算太高。”
“五層則是公子哥父輩去的地方，都是我這樣的老家夥，哪怕上麵藝妓更漂亮，技術更好，也不適合年輕人。”
王西笑道：“有仙家能去的樓船嗎？”
漢子神色一愣，打量三人，王西笑吟吟看向他，他心底直發毛。
莫非這三位年輕人是仙家人士？
他道：“自然是有，那邊唯一的六層樓便是招待仙家的樓船。”
“上去要麼亮明身份，要麼展示實力，實力便是六層樓的門票。”
王西點頭：“劃過去就是。”
“好。”漢子收起心裏的職業素養，安心當劃船工。
來到六樓船尾接水梯，接水梯駐守兩位煉氣2層小修。
他們一眼瞧出王西三人的身份。
並未要求他們嚴明身份，無聲便是最大的認可。
王西拋出三枚銀錢給漢子，他們頭也不回走上接水梯。
漢子暗暗咂舌，船篙一撐返回碼頭。
王西留下兩顆靈石給駐守修士。
兩人麵色大喜，趕緊恭敬道：“上邊請，若有需要不妨告知我等。”
“修為雖低微，卻能在這船上說上幾句話。”
王西背對他們揮揮手，南山不見兩人跟在他身後，一言不語，像極了小跟班。
來到三樓，專門為修為準備餐飲的區域。
王西心有所感，點了一桌的美食。
三人落座後，王西給每個杯子倒滿酒。
南山不見兩人疑惑至極，他們隻有三人，大佬為何要倒第四杯酒。
王西目光微黯：“出來吧。”
世界陷入了平靜，南山不見兩人疑惑表情凝固在臉上。
水流停止流動、草木停止晃動。
世界陷入了無止境的平靜。
唯一還在動的便是王西。
他喝完杯中的靈酒，喉嚨一片辣乎乎，重重咳咳。
緩了下王西指著第四杯酒道：“決定了，就喝了它。”
‘行’
第四杯酒瞬間沒了。
王西撇撇嘴：“我討厭文字遊戲。”
“故事才開始啊，就這麼砍了？”
“算了，我心有所感，知道自己誕生的目的。”
王西頓了頓，目光直直看向文字屏幕前的那個人
“將來我的故事，還會完結嗎？”
‘會’
“行，將來記得給我改個名。”
“你……”
王西舉起酒杯，道
“加油，別懶了，小家夥。”
‘好’
“行了，別在現實哭了。”
‘不會’
“將來再會！”
‘完結撒花’
“爬！死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