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宴席安排在另一個宮殿之中,設計這個大殿的人多少有點內涵在胸,沒有那麼爆發戶的感覺,見其裝飾已有幾分藝術。進入宮殿時,穿過一個百花園。
仔細辨認一番,這些花朵是按照時間來花開,比如現在盛開的就是酉時才開的煙草花、代霄花。而花朵盛開的旁邊有亭子和假山呼應,亭子裏麵擺放著桌椅,如果坐下來聊天飲茶被灌木遮擋,站起來又能夠欣賞這些盛開的花朵。
鳶飛心想這個造林的也是一個妙人,能如此別出心裁。比那堆砌著大量金銀珠寶的宮殿讓人欣喜一點。
走過一條彎彎曲曲的河流,就來到了大殿之上。這殿宇也有所不同,能聽到河山演奏的歌曲,殿內還擺放著編鍾。歌舞伎在已經在表演了。還真是奢華呀,真把自己當成了人類。可是很奇怪,這些歌舞伎居然全是男的,找不到一個女子。連跳舞的都是男子,穿梭在席間上菜的都是男子。大家也不覺得有什麼異常。這和人類社會還是不一樣,說是顛倒過來也不全是。總之,這樣違背規律,總是透露著一些蹊蹺的。
黎蘇迎了出來,旁邊都站著他的大臣們。昨天看見的長老們一個都沒有見到。雙方寒暄過後,就直接入席了。
鳶飛的席位挨著黎蘇,吃到一半就看見有人抬了一個東西上來,上麵遮著紅布。也看不到紅布下麵具體的東西,大家都有些詫異。
兩個侍從將紅布揭開,一株長得很是奇特珊瑚映入眼簾。
上麵有法陣,鳶飛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不僅僅是法陣,還有些來曆。珊瑚本來應該通體紅色,可是這株珊瑚卻是黑黢黢的,也沒有光亮。特別是在這燈火輝煌的照耀下,更是美的動人心魄呀!
“鳶飛姑娘,這株珊瑚是陣眼,它的作用是青丘傳送到人界。可是它已經有三十年沒有辦法開啟了。顏色也不是現在看到的樣子,這是青丘開辟後,西海神君送給天狐賞玩的物件。這東西因著是上古之物,後來的青丘國主將之用作陣眼,在族人的記載當中,它應該是通紅通紅的。可是自從它不能運作之後,顏色越來越黑了。”黎蘇唉聲歎氣的。
他的話,信息量有點大。
第一,這個物件應該是九尾天狐的。這個珊瑚本身就具備法力。
第二,鸞鳥一族取代狐狸成為青丘之主的那個鸞鳥族人應該掌握了它的法力,並把它的法力變成了,青丘到人界的通道。
第三,這一代或者上一代鸞鳥國主發現這個通道關閉了,至今未曾修複。關閉原因依然藏著掖著,並不開誠布公的說。推測不能說的原因,要麼等著追問,然後提出幫忙的內容。要麼就是需要查為什麼關閉了?法力消失了,去哪了?要怎麼恢複它的法力。
突然,一聲嬌喝傳入殿內。
“好啊,黎蘇,你這是有了新人就忘記舊人呀”一個女子上到殿來。
隻見這女子身著翠綠的絲質長裙,裙擺上繡著精致的鸞鳳鳴路圖案,似乎寓意著她的尊貴身份。她的腰間係著一條細長的金色腰帶,與長裙相得益彰,更顯得身材纖細,婀娜多姿。一雙杏眼怒目圓睜,麵上怒容未消。這個應該是黎蘇的夫人了,旁邊還站著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這個男孩的相貌跟黎蘇一模一樣。
“唉,你來幹什麼?”黎蘇有些尷尬,總覺得在鳶飛等人的麵前有點丟臉。
“是挺美的,怪不得讓你丟了魂”那女子橫眉豎眼的望著鳶飛。
黎蘇一臉無奈的看著她,剛想解釋什麼。突然這個女子跑上前來,打了鳶飛一耳光。
沈步織反應是最快的,馬上拉開鳶飛。反手也打了這女人一耳光。還用上了暗勁,那知這女子沒有功夫也不是妖。怎麼承受得住沈步織全力以赴的一巴掌,隨即摔倒在地。潔白的麵頰,留下了鮮紅的五掌印。
“天殺的,你騙我來嫁給你的時候說一生一世都隻有我一人。今天你居然要為了一個養小白臉的浪蕩女子拋棄發妻!”那女子索性坐在地上大鬧起來。
還有什麼比這個更狗血的嗎?
鳶飛和時光對視了一眼,都覺得很是莫名其妙。白子琛一臉氣憤的看著這個女人,萬茂泓馬上警戒著,隨時要打人的陣勢。
這青丘國主夫人好生奇怪,為什麼無緣無故來發神經一通。而且青丘國主是妖族數一數二的存在,為什麼娶了一個凡人為妻。看這些大臣一副看熱鬧的樣子,絲毫沒有把這個國主夫人放在眼裏的感覺。
那個小男孩確實很激動,一直嚎哭,也學他媽媽一般咒罵。可是他倒是乖覺,一點沒有數落自己的父親,而是把數落的對象變成了鳶飛。而鳶飛也不能真的把他怎麼了。白子琛也很無奈的看著這個小男孩,沈步織卻是很冒火,直接用蜀山法術,讓這個小男孩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