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春風習習,滿院子的嬌花花被染上朦朧的金黃色,樹下落下的翠綠的嫩葉被歸於一處。
又幾隻棕黃色的小鳥落那葉子旁,歪著頭眨巴著眼,在地上啄食吃。“我不披”一道厲聲的叫喊衝破天際,將這隻尋食的小鳥驚飛。
屋內,葉靖榕坐在床上圍著三層厚厚的棉被,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不滿:“娘,現在是暮春時節,又不是寒冬臘月。你用得著把我裹粽子似的給裹了起來嘛。”
葉母端了碗薑湯遞給她說:“現在雖不是冬日,可這天氣變幻莫測,尤其現在這夜裏寒涼,你還是注意些罷。”
沈君翊道:“老夫人也是為你好,你就聽老夫人的吧。”
祁明延附和:“是啊,反正也隻是今日,阿榕哥,忍一忍就過去了。”
”葉靖榕端著碗皺著眉頭將湯汁一飲而盡,身體的熱汗直冒,再這麼下去我得熱死,忽然道:“永安呢?”
葉母道:“你不說,我就差點忘了,永安還在學堂呢,我這就安排人去接。”支開了葉母,葉靖榕將那些杯子全部剝離道:“總算是解脫了。”
祁明延道:“這樣不好吧。”葉靖榕“切”了聲:“有何不好,再捂著我風寒先沒得,就得先悶死過去。”
沈君翊給她倒了杯茶:“既然不想蓋被子,那就多喝點熱茶暖暖身子吧。”這個倒是可以接受,葉靖榕道:“謝了。”
沈君翊正襟危坐問:“你不是去換衣服了,怎麼好好地會落水?”
葉靖榕嘴邊觸碰著茶杯邊緣,正要喝茶,被沈君翊這麼一說,眼睛不停地躲閃,她被小玉吻了,她被一個女人給吻了,而她本質上也是一個女子,這事她能說嗎?她不能說。
於是開始了一本正經的胡謅:“是這樣的,小玉去拿衣服,我不是無聊嗎,就看那邊的風景不錯,就去瞅。”
“這瞅著,瞅著,就靠近窗戶了,然後一不留神就掉下去,要說這窗戶建的那麼矮作甚,真是太危險了。”
沈君翊道:“原來是這樣啊。”葉靖榕道:“就是這樣。”
沈君翊抬頭道:“祁公子是不是該回了。”
祁明延看了看外麵天色已黑的確是不方便留了,但對沈君翊一副主人的模樣十分不爽:“回當然回,我可不想某人一點都不把自己當外人,在別人家裏白吃白喝。”
葉靖榕聽出了話中的意味想替沈君翊辯解,還沒開口,就聽著沈君翊道:“靖榕熱情好客,我自然是盛情難卻。”
這話裏的意思說說是葉靖榕主動要留他的,若他反駁的話就是說葉靖延冷漠吝嗇了。祁明延氣道:“你。”
葉靖榕道:“明延,君翊大哥是迎仙樓的賬房先生,住在葉府也方便些。”
祁明延知道這個道理可他就是不想看到沈君翊和阿榕哥哥在一起親密的樣子,但這些話不能對著葉靖榕說出口,要不然會被當作小孩子一樣,被阿榕哥笑話了。
瞥了眼沈君翊道:“我知曉了,阿榕哥哥,你落了水不宜見風,不必相送,我先回了,改日再來看你。”
葉靖榕道:“那你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