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翊道:“什麼叫有追求的財迷?”葉靖榕道:“就是靠自己的雙手,和頭腦賺取錢財的。才不會像天祥樓那般出賣女子尊嚴招攬客人。”
沈君翊道:“看來你很討厭用那種手段啊。”
葉靖榕道:“豈止是討厭,簡直是憎恨,你沒看那些天祥樓的客人是如何對待那些私妓的?雖然那些女子為那些男子端茶倒水,可是她們眼裏哪裏有笑意?”
”看到她們強顏歡笑的樣子,我心裏堵得慌,若非情非得已誰又願意為淪為娼妓?做生意,賺錢正大光明,坦坦蕩蕩,心裏才舒坦嘛。”
陽光下少年郎容光煥發,凜然正氣,沈君翊看呆了眼。葉靖榕將這些茶添置到食譜上。這個時候一個嬌媚的聲音傳了過來“葉掌櫃。”
葉靖榕抬頭一看,指著她結結巴巴道:“小......玉。”立馬躲到了沈君翊的後麵。
沈君翊一臉疑惑地看向她:“你似乎很怕她。”
“能不怕嗎?她差點就被這女人給扒光了。”葉靖榕在心中暗戳戳道。小玉雙目含情看著她,嬌滴滴道:“葉掌櫃,那日是奴家的不是。”
葉靖榕點著頭道:“你知道就好,下次別再犯了。”
小玉又道:“可奴家是真心的。”葉永樂迷惑道:“真心是什麼意思啊。”
沈君翊聽著“真心”二字,再聯想昨日救她時,聞到她身上的胭脂水粉的味道,心中燃起了一小束小火苗,語氣也變得慍怒起來道:“我也很好奇,靖榕,真心是什麼意思?”
葉靖榕身子發寒道:“這個真心是啥意思呢?我也不知道呢,小玉姑娘這不方便說,咱出去聊。”
兩人便到了門外,葉靖榕哭喊道:“我說小玉姐姐啊,咱就不能換個人嗎?”
小玉道:“葉掌櫃,奴家不是這個意思。奴家是來向你辭行的。”嬌媚的聲音響起猶如海綿一般柔軟,葉靖榕自己都有些心猿意馬,更別提男人了。
可惜她終究隻是一個女兒身,聽聞她要辭行以為她被趕出來了,不免有些擔心問:“怎麼了,你被沈堯趕出來了?”她知道在這個時代女子安身立命很難,更何況是一個私妓。
小玉道:“不是,那日害葉掌櫃落水,是奴家的錯,可奴家也是逼不得已。奴家出身貧寒,當年家中貧困,還有個兄弟,家裏人為了換點銀錢買糧食,將我買到了那些個風月之地,沒入賤籍。”
說到這裏簌簌的眼淚往下流,葉靖榕最看不得人家流眼淚,又無比慶幸自己的幸運,得以女扮男裝,存活在這個時代,拿出手中的帕子為她擦拭眼淚。小玉握住她的手,抬起頭來道:“葉掌櫃。”
葉靖榕又倒退了幾步:“你別誤會,我隻是想替你擦眼淚來著,我沒其他意思。”
小玉道:“我知道,葉掌櫃,小玉尚且清白之身,若是我願意給您做妾,照顧永安永樂,也會服侍好老夫人,您願意接納我嗎?”
這一番肺腑之言聽到那個人耳朵裏都十分的心動,此刻葉靖榕恨不得自己就是個男人,將小玉給娶了,護她一生安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