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衣服是一件長衫,上麵還帶著幹涸的血跡,葉靖榕將它擺在桌子上喃喃道:“這衣服的針線縫製密合,尾針沒有打結,隻有現代的機器才可以做得出來。看來這個應該是身穿,否則也不會將衣服也帶到這個世界。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葉靖榕在房間裏獨自思索,可思索半天也沒想出了所以然來:“算了,不想了,老兄,念在你我同來自一個世界,我就將你好生安葬吧。你的屍首已經化成了灰燼,我就給你做個衣冠塚吧。”於是葉靖榕找了塊地將那衣服給埋了起來。
沈君翊提了桶水回到房,裏從頭澆到腳可是他的腦子還是不停地想著葉靖榕。道:“不行,我得再拎一桶水來。”去了後院。見葉靖榕拿著鋤頭挖土,不由自主走了上去:“靖榕,你在幹什麼呢?”
葉靖榕一邊刨地一邊道:“埋衣服。”沈君翊低頭一看,地裏放著件衣服,正是那件石棉衣:“你不是說要研究這件衣服嗎,怎麼又打算埋起來?”
葉靖榕將鋤頭立在地裏說:“我想逝者已矣,我想還是讓他入土為安為好。”沈君翊道:“是該入土為安。”
葉靖榕剛才隻顧刨土,沒發現沈君翊的衣服竟然全部都濕了說:“沈大哥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像是剛從河裏出來一樣?”
沈君翊低頭道:“心中燥熱,用涼水澆澆身。”
葉靖榕抬頭看著天空大大的太陽說:“天是挺熱,不過沈大哥呀,這麼澆容易感冒的。井裏還有些冰塊,你撈些出來,敷在身上吧。”
沈君翊道:“不必了,我現在好些了。我幫你一起埋衣服吧。”葉靖榕將他拉開說:“你全身衣服都是濕的,要鋤地肯定變成泥蛋,還是去換身衣服吧。”
沈君翊垂下頭一看已經沾染汙泥的衣腳:“我還是換身衣服吧。”轉身走進了屋裏。葉靖榕喃喃道:“一向喜淨的沈大哥竟然讓衣服沾了汙潰,真是奇怪。”搖了搖頭,繼續鋤地,刨好了坑,她將那衣服扔進土坑地裏,用土掩蓋,埋好之後,鞠了三躬。
沈君翊進了屋裏將衣服換了下來,歎了一口氣,告誡自己不要再想和葉靖榕有關的畫麵,可自己根本控製不住,這一夜可謂是輾轉難眠。
“浪裏個浪,浪那個浪,浪那個浪浪”葉靖榕做在凳子前,無聊哼著自編的詞。祁明延道:“阿榕哥,你哼得是哪裏的曲調我怎麼從沒聽過?”
葉靖榕隨口一回:“我自個編的。”祁明延道:“你這是改和淩煙閣搶生意了。”“不是,我是在為硝石發愁。”葉靖榕懷抱著靠在門框上“硝石是製作冰塊的原材料,沒了硝石也就沒了冰塊。沒了冰塊我就沒辦法做飲子。”
祁明延道:“在後山不是找到硝石了嗎。”葉靖榕道:“後山塌了。”
祁明延驚訝道:“好好的怎麼會塌?”葉靖榕解釋後山崩塌的緣由。沈君翊走了進來:“靖榕,你看這是什麼?”葉靖榕看著一車的硝石睜大了眼睛:“沈大哥,你往哪裏弄到這麼多硝石的,這夠我用好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