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靖榕低頭慚愧道:“我哪有那樣的文采,不過是我偶然在書上看到的,借花獻佛而已。”
沈君翊將花遞給她,指了指自己束著的發道:“你給我戴上。”
葉靖榕驚愕道:“你要戴這朵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她眼裏沈君翊不像是會戴花的人,雖然她很想看了。想想看一個美男子戴上花,是何等的奇景呀。
沈君翊拈著花道:“年華灼灼豔桃李,結發簪花配君子。這詩中既說簪花,那花自然也應該戴上。那這花,便由你替我戴吧。我看你,很想看我戴花的樣子。”
葉靖榕拿起那朵花說:“沈大哥要戴花嗎?”沈君翊看著她臉上明晃晃地寫著想要看你戴花花的樣子,溫柔一笑道:“戴上吧,沈大哥不騙你。”
沈君翊要比她高出一個頭,為了讓葉靖榕好戴,微微彎腰,躬著身子。
葉靖榕看著麵前男子潤澤若玉的臉龐,頓時感到臉頰上發起了熱,仍舊將手中簪子在他的頭發上,那簪花的男子映入她的眼簾。
情不自禁吟詠:“雲尚公子如皎月,芝蘭玉樹且悠悠。浮萍綠水映貴勳,牡丹花容倒三分。此君隻在留仙境,怎得降生盛都城。”
沈君翊聽著詩:“靖榕。”葉靖榕接著笑說:“妧君,這首詩叫妧君,剛在見你簪花,腦海中便浮現出這幾句,隻覺得朗朗上口,便脫口而出。算是為你而作,君翊大哥,你別嫌棄啊。”
沈君翊道:“既是為我而作,可否贈予我?”葉靖榕眼睛陡然亮了起來道:“你喜歡它。”沈君翊道:“很喜歡。”
“你喜歡,我很開心。那這首詩就送給你了。”
沈君翊道:“我會好好收著的,你以後還會給其他人獻詩嗎?”葉靖榕搖了搖頭:“就我這點墨水,哪還敢在別人麵前賣弄。也就沈大哥你不嫌棄,我自不會再為他人所作。”
沈君翊抖了抖右手邊的袖子,伸出手指輕柔敲打著他的額頭說:“你可要記著你話,不準食言。”
葉靖榕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道:“知道了。壞了。”沈君翊道:“怎麼了。”葉靖榕道:“聊得太投入,一時間忘了,該去正元樓叫茹香。大勺還在後門等著呢”說著向正元樓的方向走去。
沈君翊和葉靖榕到正元樓,此時已經是空無一人,葉靖榕看不到想找的人,疑惑道:“茹香呢?”
沈君翊猜測:“許是去了別處,我們出去找找。”一個丫環走了進來,葉靖榕拉住她詢問:“你可見過一個穿著淡粉衣裳,披著黑發的少女?年紀大概十七八左右。”
那丫環搖了搖頭說:“沒見過。”葉靖榕拱手道:“多謝。”與沈君翊一起出了正元樓,往太守府其他院落尋找,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葉靖榕不由著急道:“茹香究竟去哪兒了?”
沈君翊安撫道:“別著急,她會不會是先回葉府了。”兩人又回到了葉府。葉永樂正抓著繩索,蕩秋千,隨著秋千搖擺到最高處,女孩的劉海便隨風飄揚,她笑嗬嗬聲音充斥著整個院落。
而秋千後的那個小男孩,推著自家妹妹,因為怕她摔著,緊緊地盯著她,控製著手中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