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餘滄海發怒,餘人彥戰戰兢兢地回道:“父親,不是我們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真的隻有一劍!”
“不可能!”餘滄海苦心經營這麼多年,林家的辟邪劍法偷學了個七七八八,自己都滾瓜爛熟倒背如流,裏麵哪有這麼厲害的招式!“你們既然說他能一劍做到削去你兩人的頭發,那就給本座演示一下,當時他用的是哪一招?!”
“沒...沒看清。”餘人彥越說越沒有底氣,越說聲音越小。
“沒看清?!”餘滄海再也壓製不住自己的怒氣,大吼道:“難道他還能飛過來又飛走嗎?!我看你們就是喝的酩酊大醉,壞了本座的好事,在這裏編造借口!來人啊!把餘人彥和賈人達給我拖出去,笞五十!”
“掌門饒命啊!”“父親饒命啊!”“我們說的都是真的啊!啊!!”“啊!!!”
聽到行刑已經開始後,餘人彥和賈人達發出的慘叫,在場青城派弟子無不膽寒。
餘滄海此行誌在必得,又豈是能被這麼幾句話嚇住的。林鎮南是個什麼水平,他比誰都清楚,別說自己了,就是“青城四秀”的任意一個,他也都打不過。怎麼他兒子竟然能這麼厲害。他兒子叫啥來著?老子都沒聽過!
當年林遠圖的‘辟邪劍法’確實威名赫赫,劍法的威力肯定不是假的。莫非真的是林鎮南資質太過平庸所以像個廢物,而他兒子卻是和林遠圖一樣的武學奇才?真要是這樣的話,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餘滄海暗暗思忖,旋即又有了計劃,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
第二日。
福威鏢局。
餘滄海帶著弟子們一大早就前來登門拜訪。和原著中上來便殺人的做派不同,餘滄海被林平之的出手震懾住了,想先來探聽個虛實,再決定後續的計劃。
林鎮南笑著把餘滄海一行接進來。本來餘滄海給自己的信上說隻有四個弟子前來回禮,現在實際上來了二十餘人,就連餘滄海本人都親自來了,看來林平之所言非虛,對方可能確實不懷好意。但是禮節上的客套不能少,雙方寒暄了半天,把對方誇得天花亂墜,心中卻各懷鬼胎。
突然一陣銀鈴般動聽的聲音傳來:“餘掌門,您也來福威鏢局做客啊?”說話間,一個嬌俏的女子從屋內走出,隻見此女上身穿一件翠綢緞子薄皮襖,下麵是淺綠緞裙,臉上薄施脂粉,一頭青絲梳得油光烏亮,鬢邊插著一朵珠花,秀麗的瓜子臉,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是嶽靈珊還有誰?
嶽靈珊走來施禮道:“在下華山嶽靈珊,見過餘掌門。”嶽靈珊身邊還站著一位大把胡子,年紀也較大的男人,看到餘滄海也上前施禮道:“在下華山勞德諾,見過餘掌門。”
餘滄海見到華山派二人,心中又一驚,華山派離這裏十萬八千裏,怎麼也會特地來福威鏢局?難道和自己一樣,也是為了辟邪劍譜?心中開始快速盤算,手上卻回禮到:“見過二位同道,客氣客氣。不知二位特地來福威鏢局,可是和林鏢頭有舊?”
“哈哈哈,並非林鏢頭,而是我這個林少鏢頭。”說話間林平之笑著前來,拱手一禮道:“晚輩林平之,拜見餘掌門。”
就是他!餘滄海眯起眼睛,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位林少鏢頭,年紀不過二十歲上下,容貌秀氣的很,並沒有苦練武功皮膚曬黑的痕跡。就這麼一個公子哥,就能使出那麼驚人的一劍?騙鬼呢?
不過既然華山派的人在此,那豪奪的計劃就得先緩一緩,還是先用“巧取”的計劃,探探福威鏢局虛實。華山能保你一時,還能保你一世不成?若和自己所知的情況一致,福威鏢局都是些草包的話,那等華山派的人一走,自己再殺個回馬槍,也不是難事。
想到這裏,餘滄海麵帶微笑道:“林賢侄一表人才,真是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隨後話鋒一轉,“當年家師惜敗於林遠圖前輩手下,後來家師常常跟餘某人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定不能做井底之蛙,要時常和江湖中的好手切磋,才能修為更加精進!”
來了來了,這餘滄海果然要步入正題了!林平之心想果然不出我所料,這餘矮子要開始發力了。
“因此,本座借這個回禮的機會,特來向林鏢頭討教一二,還望林鏢頭不吝賜教。”餘滄海說完,目露精光直直盯向林鎮南的眼睛,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到不安、局促甚至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