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餘滄海血口噴人之言,儀琳又羞又怒:“林大哥他不是我的情郎,昨天我們才第一次見。我也沒有說謊,師父你相信儀琳,真的沒有說謊啊!”她說到這裏,晶瑩的淚水似要從麵頰上滾滾流下,真是我見猶憐。
定逸大怒,氣的一拍桌子,雙眼瞪著餘滄海道:“姓餘的!嘴巴放幹淨點!我徒弟心性沒人比我更了解!再在這裏滿嘴噴糞,我剁了你的舌頭!”
餘滄海想到剛才和定逸對的那一掌,想起恒山“三定”除了定逸,還有更厲害的定閑和定靜,當即也不再還口,隻是小聲服軟道:“本座當然信得過恒山派女俠。但是躺在地上姓林這小子,說不定正是因為小師太生的美貌,才會如此奮不顧身,不可不防!更何況本座的四個弟子正是他重傷的,這點小師傅也說了,絕對錯不了。我現在要把這姓林的小子帶回青城派,問問他受何人指示,想必各位沒什麼意見吧?”
眾人雖大感不妥,但是這確實是林平之和餘滄海之間的私事,而且這林平之在江湖上默默無聞,沒必要為了這麼一個人得罪堂堂青城派,當下無人作聲。
餘滄海得意地看了一眼定逸,吩咐手下弟子趕緊救治青城四秀,還要把地上的林平之帶走。
儀琳看到青城派的人要帶走林平之,而眾人竟無一人阻攔,不由心下大急,雙手抓著定逸的衣袖,苦苦哀求道:“師父,師父,林大哥是一等一的好人,被帶到青城派後果不堪設想,師父您一定要救下他啊!”
餘滄海聽到儀琳的話,立刻吹胡子瞪眼道:“你這小師傅說的是什麼話?他是一等一的好人,到了本座手裏就不堪設想了?我青城派乃是一等一的名門正派,豈容你這小尼姑胡亂誹謗!”
定逸本來不想管別派的閑事,他們想帶走林平之就隨他們去好了,也能撇清自己徒弟和林平之不清不楚的關係,也知道儀琳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的話不妥,剛要訓斥儀琳不可亂說,但是餘滄海竟然搶先發難,頓時火起,自己的徒弟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置喙,當即怒道:“你這個牛鼻子說誰呢?我徒兒說的話比你這牛鼻子中聽一百倍!這林平之分明就是一個正人君子,今天我還真就不讓你們帶走他,你們又能奈我何?”
聽到師父首肯,儀琳趕緊衝到林平之身前,雙手張開護住林平之,不讓任何青城派弟子靠近。
就在此時,突然忽聽得豁喇一聲,客棧西側的紙窗被飛來一人撞開。在座眾人都是武林人士,反應迅速,立刻分向兩旁一讓,隻聽“噌噌”的刀劍出鞘之聲,沒有刀劍攜帶的也出拳掌護身。還沒等看清飛來的是誰,“豁喇”一響,又飛進一個人來。
這兩人摔在地下,臉朝下,屁股朝上,雖然看不見臉,但是能看到兩人都身穿青色長袍,正是青城派弟子的服色打扮,隻是袍上臀部之處,各印著一個泥水的腳印,十分顯眼。眾人剛想上前查探,又聽得窗外一個蒼老而粗豪的聲音朗聲道:“原來這就是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哈哈哈!”餘滄海身子一晃,從座位上向窗外閃出,緊接著雙掌劈出,然而並未擊中任何人。一擊不成,餘滄海緊接著雙手一撐門框,直直飛起,從窗戶飛上屋頂,單左腳立在屋簷,四處環視,但是青天白日,卻見不到一個人影,心念一動:“此人能在這瞬息之間,來無影去無蹤,必然是大敵!難道也是來找林平之,要辟邪劍譜的?”隨即伸手拔出長劍,施展青城派白鶴功,在劉府四周迅捷異常的遊走了一周。
此時還在客棧中的隻有天門道人還在自重身份,靜心喝茶,其他的定逸師太、聞先生、劉正風等人等都已躍上了屋頂,眼見一個身材矮小的道人提劍疾行,手中長劍竟好似化作了一道白光,不由對餘滄海輕功之高暗暗稱奇。
雖然餘滄海輕功一等一的好,但卻沒有找到任何異狀,隻能返回屋內,看到那兩個屁股上的帶泥的腳印,心中不快,一手一個將兩名弟子翻過身來,見是弟子申人俊和吉人通。
餘滄海趕緊伸手在兩位徒弟的脅下的穴道上拍了兩下,問道:“是誰幹的?看到了嗎?”申人俊張口想說話,卻隻能嘎巴嘎巴嘴,發不出半點聲音。餘滄海大吃一驚,他在這脅下的穴道上拍了兩下,已運上了青城派的上乘內力,按理絕對可以把穴道解開,但此時申人俊竟然完全說不出話,隻能屏息凝神,運上十層功力,大喝一聲“解!”將更加精純的內力輸入申人俊背心“靈台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