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林平之的話,曲非煙雖然覺得有道理,但是她也深知劉正風的個性,絕不可能做出出賣朋友或者汙蔑朋友之事。
“林大哥說的我能理解,但是劉三爺很難聽從這個建議。”曲非煙心中推演了一下,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麼一說,好像劉三爺最後寧願全家都被嵩山派殺光,也一點沒鬆口,沒說一句曲洋的壞話。真不知道該說他死心眼呢還是正直。】林平之心中有些泄氣,自己再怎麼努力,隊友是豬隊友也沒轍啊?
【劉正風全家都被殺光?】曲非煙心中一陣驚呼,【這嵩山派如此行事,真不知道誰才是正派,誰才是邪派,嘖嘖嘖。怪不得爺爺最後沒忍住現身了,這誰能忍得住啊?】
突然林平之賤兮兮地笑了起來:“非非,你們有沒有那種,吸入了讓人四肢無力的,或者內力盡失的藥?”
“嗯?”曲非煙一下子就懂了林平之想幹什麼,“難道堂堂林少俠,竟然要行此卑劣之事嗎?非非地小心髒有點受不了啦,林少俠光輝的形象瞬間倒塌啦~嗚嗚嗚~”曲非煙說著,還假模假式地拿出絲巾,嗚嗚哭了幾下。
“你這小丫頭啥時候有這種悲天憫人的心了。”林平之拍了一下曲非煙的腦袋,“快點把藥拿出來,別裝了。”
“哦~~”見林平之不上當,曲非煙立刻停止了哭泣,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白色瓷瓶,“就這麼一小瓶,【日月軟骨散】,幾個呼吸之間,就能讓人四肢無力,但是估計也就能藥倒十幾個人,劉府明天要來上千人,這一瓶根本就不夠啊。”
“十幾個人嗎?嵩山派要來幾十人,不過好手主要是十三太保,其他人水平差的還遠。我得好好想想,這藥該怎麼用。”
突然林平之眼前一亮,把藥揣進懷中,得意地笑道:“就看本大爺三日後的表演吧~”
曲非煙一臉不解的看著眼前這個得意的男人,他真的有辦法嗎?
見曲非煙一臉不信,林平之向她揮了揮手,讓她俯身過來,然後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
曲非煙聽著聽著,皺緊的眉頭漸漸舒展開,最後眼前一亮,眼神中透露出欽佩的神色。
“林大哥,你這個方法好是好,但是你的身法真的有那麼快嗎?”大致思路沒什麼問題,但是具體執行起來還是有一定難度。
“放心,你林大哥我,速度嗷嗷的。”
...
曲非煙帶林平之來到劉府附近的一間小木屋中。
從外麵看上去,隻是一座古老平凡的木屋,與四周的環境和諧地融為一體,如果不仔細看可能根本不會注意到這裏竟然有一個木屋。
走進木屋內部,空間寬敞而明亮。粗大的木梁上掛著幾盞古樸的油燈,為屋內增添了一份暖黃的光輝。房間的角落裏,擺放著一張古老的木床,床上的布藝厚重而質樸。床頭的小桌上放著一隻瓷瓶,插著幾枝野花,既顯古樸又顯清新。
最顯眼的屋子正中的琴桌上,擺著一個七弦古琴,古樸而致雅。
林平之點了點頭,當真是別有洞天,想必平時曲洋和劉正風二人經常在此研討音律。
“非非,你回來了?”聽到開門的腳步聲,屋內一聲雄渾的聲音傳出。待來人走出,看到林平之,似乎毫無意外之色,不急不徐道:“你來了?”
隻見曲洋身穿青褐色長袍,臉上皺紋雖多,但是毫無疲態,眼神明亮,想來內家功夫十分精純。
見曲洋好像已經猜到自己會來,林平之卻有些納悶,難道曲洋知道自己知道嵩山會對劉正風不利?那可有些神了吧?原著中曲洋明顯毫無準備啊?
就當成自己穿越的蝴蝶效應吧,既然曲非煙這麼古靈精怪,猜到些什麼也不稀奇。
“晚輩林平之,見過曲洋前輩。”原著中曲洋好像比正道還像正道,但是卻身居魔教長老,因此雖然看起來和普通老人差不多,但是絕不能當成普通的和善之輩對待。
“爺爺,非非回來了。這位林大哥想到了一個救劉三爺的方法,非非這就說給爺爺聽。”曲非煙看到爺爺,一頭紮進爺爺懷裏。
待曲非煙向曲洋解釋完作戰計劃,曲洋沉吟片刻道:“這個計策對林少俠身法要求極高,如果我不親自試試,實在難以放心,城郊有一處空地,你我二人前去,老夫試試你的身法,如果你的身法在老夫眼裏不過關,那這個計劃就不要實施了,沒必要讓林少俠白白枉死。”
...
第二日正午。
衡陽城郊外。
林平之手拿一隻毛筆,離著曲洋十五步開外。
曲非煙站在兩人中間,看著嚴陣以待的兩人,高聲喊道:“預備~開始!”
【時間暫停開!】【淩波微步開!】
林平之不敢馬虎,火力全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毛筆在曲洋衣服上畫了個“⚪”,又在曲非煙臉上畫了六道貓須,最後回到了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