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同,當然是不相為謀了。”我重重吸了一口煙後,又一股腦的吐了出去。
“這件事情我覺得你還是想清楚好,畢竟你們之間相識近二十年,這樣的感情是極其不容易的,你如果這樣做,你們二十年的感情就徹底無法挽回了,連朋友可能都沒得做。”
其實甄子說的這些我不是沒有想過,隻是我眼下的痛苦就當不存在嗎?至少我做不到。
我將煙頭按滅在煙灰缸後,對著甄子說道:“感情是需要兩方共同努力的,如果隻有我一個人努力的話,維持的了一時,卻維持不了一世。”
“你不是說她叫你去她家嗎?你先去看看什麼情況再做決定吧。”
就這麼和甄子在咖啡店聊到下午五點,這才跟她告別回到了家中。
在離院門還有百來米時,遠遠就看見有個身影正鬼鬼祟祟的在院門前徘徊著,不是吧,這年代的女孩都來幹這行當,還都這麼明目張膽了嗎?
此刻的我居然來了興趣,我想看看她究竟想幹嘛,動作悠閑的從褲兜掏出煙盒點燃了一支煙。
女孩似乎有些著急,開始在院子外來回踱步。
我有些好笑,斜倚在街燈杆子上,準備掏出手機拍個證據,剛點開拍攝,鏡頭裏的女孩就不知從哪尋了一塊板磚,照著門鎖作勢就要砸。
“臥槽。”我驚呼一聲,拔腿便衝了過去。
“你誰呀,想幹嘛?”我擋在了院門前,對著女孩問道。
“砸門啊,不夠明顯嗎?”女孩說著揚了揚手中的板磚,似乎是在述說一件極其尋常的小事一般。
近距離下,我開始仔細打量起眼前這個女孩來,身上穿的應該一套校服裙,紮著大大的馬尾辮,渾身洋溢著青春的氣息,姣好的麵容仿佛讓人再看一眼就會爆炸。
見我盯著她不說話,女孩再一次開口道:“讓開。”
我從恍惚中驚醒過來,連忙道:“這是我家,你叫我讓開,然後砸我家門?”
女孩的表情突然閃過一絲驚訝,隨後點了點頭道:“那正好,省事了,快把門給我打開。”
嘿,我這暴脾氣的,流年不利啊,去年被熊孩子砸了玻璃,今年被人找上門來砸鎖,這都他媽什麼事。
“門我可以開,但你得告訴我進我家幹嘛,不然我可不敢招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進家門。”這年頭,雖說治安還不錯,可時代在向前,壞人的手段也在升級不是。
“說誰不三不四呢?你再說一遍?”女孩的臉上有了一絲怒意,手中的板磚再一次提了起來,似乎我敢說是她,下一秒板磚就會往我腦袋上招呼。
我頓時有些火大,我發現我餘樂這二十五年算白活了,頭一次見這麼囂張的,這比上門追債的高利貸也不遑多讓了吧。
“來來來...”我低著頭往女孩麵前邁了一步,道:“往這砸。”
女孩顯然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主,將板磚高高的舉起,眼瞅著就要落到我的腦袋上。
臥槽,來真的!
“怎麼?不敢砸麼?”我嘴上說著豪橫的話,手卻死死抓住了女孩拿著板磚的手。
一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行人開始駐足觀望,顯然一副要吃瓜的表情,更有甚者居然開始拱火道:“砸啊,砸他媽的。”
我轉過頭看向一旁,一眼便鎖定了人群中剛剛拱火的癩子,這逼在我們這一片出了名的懶,整天遊手好閑不務正業,據說還經常做些偷雞摸狗的下作之事,也是因為他,我的院門才將以前的電動車軲轆鎖換成了門禁鎖,就怕哪天忘記鎖門被癩子給鑽了空子。
看到人群中的癩子正一臉興奮的樣子,我頓時來了想法,將怒火轉到癩子頭上,一來現在圍了這麼多人,而我和女孩手上的動作又極其吸引眼球,二來嘛,當然是為了保住狗命,再跟她這麼耗下去,天知道這瘋丫頭會不會真的往我頭上來這麼一下。
當即鬆開女孩的手,隨即快速側身退了幾步,找到人群中的癩子便罵道:“癩子,你他媽這麼喜歡看砸人是吧,走近點,我表演給你看。”說罷,我便開始四下尋找趁手的家夥事。
癩子見情況不對,立刻腳底抹了油。
“散了吧,散了吧,我們鬧著玩呢。”我繼而對站在原地觀看的街坊們下了逐客令。
很快,院門前又隻剩下我和女孩,我看了看她手中的板磚,有些瘮得慌,經曆剛才番事情過後,我已經很清楚這個女孩的危險性,要不是我剛才即使抓住了她的手,明天我十有八九要包著頭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