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錦秋最終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司玨洗刷的手頓了頓,直到將最後一個盤子刷完,淨了手也沒有轉身,就這樣保持著被宮錦秋背後抱的姿勢。
還是宮錦秋小臉蹭了蹭他的背,手戳了戳他的側腰“怎麼不說話?”
“我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就說些讓我開心的話。比如狠命地誇我?或者做些讓我開心的事,你不是很會揣測我的心意嗎?”
司玨轉過身,望著一臉煩躁和自我厭棄十足的宮錦秋,他緩緩將她抱在懷裏,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謝謝!”
隻是說了兩個字,卻道破了兩人之間遮擋的細紗。
謝謝你明知我心懷鬼胎而依舊選擇成全了我!
簡單的兩個字,宮錦秋的萬般糾結卻神奇地被安撫了下來。
她無奈地捶了捶司玨的胸膛,認命地再次開口:“你可真行!”
每次都能讓我忍不住的心軟,主動成全,即使有幾分不甘不願,也能順利安撫好。
宮錦秋自嘲地想,前世她要是對人心的掌控有這份精明勁,也不會落得慘死的下場。
“主要是夫人心軟!”
心思再次被說中的宮錦秋:“……”
“什麼心軟,我那是善良!”
“嗯。夫人說什麼都對。”
宮錦秋:“……”
算了,我掙這口氣有什麼用!
看不慣司玨如魚得水的愜意模樣,宮錦秋冷哼著潑冷水:“我隻是說有辦法,結果可不一定就能如意。夫君還是不要高興的太早。”
“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這個道理我一直都是知道的!”
瞧著司玨再次黯淡無光的眼眸,宮錦秋抿了抿唇,停止了潑冷水。
她可真是個聖母!
見不得人頹廢!
尤其是見不得容顏俊美的小郎君難過。
說做就做。
宮錦秋自然不會無腦的將引魂香說出,她隻說自己有一種秘法,可以引魂。
“引魂?那肉身呢?”
“用我的鮮血在你全身畫滿鎖息符。”
“可是你沒有靈力?”
“這也是我想和你說得第二件事。我還有一種秘法,可以借靈。”
聽起來就像是邪術。
司玨眸子沉了沉,心中有些顧慮,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對你的身體有傷害嗎?”
“你想說的就這個?”
宮錦秋前世為了能修煉,能看的書都看了。
她知道自己說的不論是引魂還是借靈都不似仙界正派的術法。
而司玨一向多疑多思,宮錦秋心中已經做好了被詰問的準備,結果就這。
“我問這個不行嗎?”
“沒問反?”
對上司玨略微無語的眸子。
我關心你就這麼讓你不敢相信?
還是,我在你心裏就是個冷血無情的人?
好似看穿了司玨的無聲之語,宮錦秋忙擺手:“好吧好吧,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回答我的問題!”
“沒什麼傷害,頂多缺點血,修養一番就好了!”
司玨點了點頭,臉上的嚴肅神情放鬆了很多。
“你不關心一下自己的身體嗎?”
“我隻要出穀!”
“偏執!”宮錦秋脫口而出。
“算是吧!主要是我相信,阿錦不會害我。”
“看我幹什麼?我…是不會…主動害你的!”
看慣了司玨冷沉帶著算計的眸子,如今乍對上他飽含深情,情意綿綿帶著勾纏的眼神時,宮錦秋竟有些心虛的撇開了眼,話都說的不連貫。
也就忽視了司玨眼中轉瞬而過的帶著輕視的笑意。
呆瓜狐狸,就這點自持力還想著算計人!
一個對視,就能自露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