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天都沒有小雪的消息,林古等的有些著急。
衙役也如約的帶著大夫來看過林古的傷勢了,就是簡單的給敷點草藥,古代沒有消炎殺菌的藥隻能將就著了,這些不是他最關心的。
早晚的溫差有些大,特別在這個潮濕的牢房,晚上睡覺林古得蜷縮在為數不多的稻草上,傷口還動不動的被撐開,精神與**雙重的磨難考驗著他。
林古迫切的希望能出去,迫切的希望小雪能給她帶來好消息。這樣的等待很漫長,一天像過一年,隻要衙役處稍微有些動靜,林古就探出腦袋焦急的搜尋著,每次都是失望的退回角落。
每天都有幾個人被帶出去後就再也沒能回來,每次四個彪形大漢的衙役摸樣來提人的時候,林古都非常害怕他們會在自己的門前停留,這加速了林古的恐懼心。
他的心每天都提在了嗓子眼,焦急的等待著,殷切的盼望著小雪的出現。
今天剛過午飯,兩個衙役打開了林古的牢房門,如同上次一樣,二話沒說的給他套了個木頭枷鎖後被徑直架走。林古頓時心中冰涼,恐懼害怕籠罩著他。
不知道今天他是怎麼熬過來的,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他這次體會到了手指夾板的鑽心痛,十個手指無一完好,左手食指甚至都見到了骨頭。這真是酷刑,指指連心,痛到骨髓!
他隻能算是一書生,大學畢業後就攻讀碩士,工作生活都很順利,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玩玩空手道,純粹是為強健體魄,何時遭受過如此的酷刑,還接二連三。
他如何跟那些人說明白,他是來自於未來世界的人,是個地地道道土生土長的南京人,金陵種!他又如何讓他們明白他不是哪國的奸細,更不會做出任何對金陵不利的事情,他也愛金陵,心係金陵!僅僅是因為頭發的原因而遭受如此的折磨,古代人難道對頭發就如此的看重,純粹以貌取人?
林古有氣無力的趟在地上,眼前漆黑一片,這是世界末日嗎?
“27號,有人看你!”林古一聽,心中為之一振。
拖著疲倦的身軀,林古支撐著身體坐起來,也顧不得手指的疼痛了,都已經痛的麻痹了。
來人不是小雪,是費花蕊,穿著樸素的她還是那麼的出塵脫俗。林古心中湧出一陣暖流,直串腦門,順著淚腺湧出眼睛,他急忙轉過身去,用手指拭去眼角的淚水,他不想在女人麵前顯示出柔弱的樣子。
“林公子……”費花蕊的聲音有些梗咽,林古心中更是酸楚,堂堂一七尺大男兒竟然現在未語淚先流。血水淚水參合在了一起,腥的很。
這樣無聲沉默了許久,等林古調整好了自己,轉過身去,眼前的費花蕊已經成了淚人,雙眼通紅,滿臉淚珠,正凝視著他,著實讓人心疼。
“我沒事,很好……”林古安慰著她。
又是一陣梗咽,這次換做費花蕊別過了身去,林古急忙站了起來,“別,別哭……別哭……”他慌了神,麵對女人的眼淚,他最無輒,眼淚是女人最大的殺傷武器。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別哭……”林古不知道說什麼的好,越說越糟糕,越說嘴越笨,平時哄女孩的那套本身怎麼現在都使不出勁,林古懊惱自己的反應遲鈍。
“我跟你說啊……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是你們一千年後的後人,說不定哪天我就從這裏突然間就消失了……”林古急忙道出了實情,他也希望自己能突然的回到自己的世界裏去,說的都是實話,真話,或者隻有他自己會相信吧。
這話一說出口,費花蕊撲哧的笑了,轉過身看向他,手絹遮住半個臉,白皙的皮膚上泛著紅暈,羞澀而又嫵媚,林古看呆了。
女人真是喜形於色的怪物,前一秒還哭哭啼啼,後一秒就梨花帶笑,搞的林古交警腦汁費盡心思的想笑話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