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鶴從坐下來開始就無視宋金峰的存在,先跟陸飛聊聊藥酒的霸道,繼而在打聽一下麵館的準備事宜。
兩人聊天打屁的時間,對於宋金峰來說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宋金峰滿腦子想的都是陸飛的身份,以及如何來修複自己剛才在陸飛身上犯下的過錯。
陸飛可以不在乎,但李雲鶴自己萬萬惹不起。
汴梁城首富算個毛線啊,在李家的絕對實力麵前那就是個渣渣,渣渣中的渣渣。
自己千方百計要得到陸飛的畫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巴結李家的老太爺嗎?
隻要老爺子高興了,自己可以如日中天,反之老爺子要是不開心了,自己這個首富很可能一夜之間土崩瓦解。
可現在陸飛在李雲鶴的眼裏明顯要比自己的地位高得多,這可是極為操蛋的訊號啊!
一支煙抽完了,這才問陸飛怎麼跟宋金峰在一起。
陸飛瞟了一眼宋金峰笑著說道。
“宋總今天請我來是打算買我一幅畫。”
“哦?”
“你小子有淘換到名畫了?”
“誰的作品,比我那副怎麼樣?”李雲鶴急切的問道。
“也不算太牛逼,就是吳道子的絹本真跡,外加朱砂設色。”
“操!”
“你說啥?”
“吳道子的真跡,還他忙是絹本設色,有這麼好的畫你怎麼不想著哥哥呀!”
“成交了沒,賣了多少錢?”李雲鶴跳起來問道。
陸飛再次打量了宋金峰一眼,對麵的汴梁首富此刻已經
冷汗淋漓抖如篩糠了。
陸飛無奈的說道。
“你來晚了,已經成交了。”
“宋總大發天恩,賞了我這個收破爛的一百萬呢。”
“一百萬啊,我他媽發財啦!”
“在市區買套房,再買一輛國產車,剩下的回頭做個小買賣,從此也算提前邁進小康生活了。”
“再也不用起早貪黑受人白眼兒的收破爛了。”
宋金峰曾經對陸飛說的這些話,再從陸飛口中說出來,就好像是一道道法力無邊的催命符在攝取宋金峰的魂魄。
等陸飛說完,宋金峰麵無血色三魂七魄也跑的差不多了。
李雲鶴聽完,臉色瞬間垮了下來,猛然站起怒視宋金峰說道。
“宋老板不愧是汴梁首富,做生意就是精明哈。
一百萬就買到了我兄的的吳道子真跡,這一點我可不如你,當初我買陸飛的金竹圖還花了兩百萬呢。”
宋金峰用盡全力站了起來急忙解釋道。
“李總,陸飛兄弟,這都是誤會,都是我開玩笑的。”
“那一百萬就是我送給陸飛兄弟的零花錢,跟畫扯不上任何關係。”
陸飛穩坐釣魚台笑嗬嗬的說道。
“是誤會嗎?我看不像吧。”
“我還是把畫賣給你吧,就按宋總說的一百萬好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樣的寶貝放在我身上太不安全了。”
“搞不好有一天雞飛蛋打是小事,別再把我的小命搭上。”
“我爹就我這一個兒子,我他媽還不想死。”
宋金峰聞聽腳下
一軟險些癱倒在地上,勉強擠出比哭還要難看的微笑解釋道。
“陸飛兄弟,您大人不見小人怪,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
李雲鶴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大吼道。
“宋金峰,你他媽敢威脅我兄弟,你行,你真牛逼,我們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