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中的藥水無限接近於珊瑚樹的顏色,陸飛繼續添加粉末。
待顏色變得更重一些,這才停手。
“小馬,扯線板。”
“天豪,二樓衛生間有吹風機,給我拿過來。”
“好嘞!”
小馬二人答應一聲,馬上照做。
陸飛拿起裝滿藥水兒的小碗來到珊瑚樹麵前,用毛筆飽蘸藥水在十三處拚接的縫隙處塗抹起來。
塗了一層,繼續下一層。
連續塗抹了六層,縫隙處堆起兩毫米高的藥水粘液,陸飛這才停手。
這時候,線板也扯到陸飛麵前,吹風機也拿了過來。
陸飛瞪著眼睛觀察縫隙處藥水的顏色變化。
隨著藥水逐漸變幹,顏色越來越重。
等到七成幹的時候,陸飛這才拿起吹風機均勻的吹了起來。
一個小時過後,十三處縫隙上的藥水完全幹枯,之前深紅色的藥水,已經接近於黑色。
陸飛把吹風機放下,拿出小碗倒上白酒,用刷子蘸白酒在幹枯的藥水上塗抹起來。
白酒漸漸陰濕藥水,顏色也逐漸發生變化。
由之前的黑色慢慢變得深紅,到最後,跟珊瑚樹的顏色無限吻合。
到了這時,陸飛將手裏的東西全部放下。
拿出一包濕紙巾,開始小心翼翼的擦拭起來。
幾分鍾後,一處縫隙上的藥水全部擦抹幹淨,大家的目光看過去,集體張大了嘴巴。
一個個瞪圓了眼睛,舌頭伸出老長,無不懷疑人生。
因為之前的縫隙,竟然奇跡般的不見了。
拚接的斷肢
與之前的珊瑚樹渾然天成,看不出任何拚接粘連的痕跡。
左雪鬆狠狠掐了一把謝春城的大腿,後者疼的哇哇怪叫。
“哎喲臥槽!”
“你他娘的幹嘛掐我?”
左雪鬆目光呆滯,沒有半點理虧的表情。
“兄弟,你疼嗎?”
“廢話!”
“都他媽的青了,你說疼不?”
“左雪鬆,你丫要死啦!”
“幹嘛掐我?”
左雪鬆點點頭輕聲說道。
“疼,就說明不是在做夢。”
“可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謝春城終於明悟過來,淚眼朦朧的瞪著左雪鬆說道。
“你他娘的剛才是不是拿我在做實驗?”
“呃!”
“對呀!”
“對你妹!”
“左雪鬆,我殺了你!”
這對兒發小兄弟追逐打鬧,其他人根本無心過問。
一個個被陸飛驚為天人的修複手法震撼的體無完膚,徹底不好不好的了。
不管大家如何震驚,陸飛打開手電在縫隙處仔細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
接著拿起濕紙巾繼續擦拭其他縫隙。
不一會兒,十三處縫隙上的藥水全部擦拭幹淨。
再看這株珊瑚樹,已經完美至極。
高度寬度跟記錄的尺寸一般無二。
珊瑚樹全身長滿了一串串連理的櫻桃小樹。
青梗、綠葉、紅果,嬌豔欲滴,鮮亮無比。
此外,有一棵櫻桃樹上,還站立著一對珠玉鑲成的斑翎翠鳥,活靈活現美不勝收。
“漂亮!”
陸飛發自內心的感歎一聲,其他人這才從震撼中清醒過來。
“完美!”
“完美至極啊!”
“小飛,你的修複手法已經達到登峰造極爐火純青的地步。”
“不管怎麼看,竟然看不出一丁點瑕疵,簡直不可思議啊!”高遠驚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