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鈺是在用過早飯後來到時初房間的。
此時的時初也正好在傭人的幫助下用了早餐。
很快,房間裏便隻剩下他們父女二人!
寂靜無聲,誰都沒有開口!
時初保持著看向窗外的動作!
“時初,即便明天綁我也會將你送去席家的,與席家的這份關係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時家也不可能去得罪席家的,我希望你能認清現實,好好地配合!你沒有退路,即便有,我也會將它堵死!”
涼薄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
時初微微眨動眼眸,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握了起來。
握的很緊,掌心很痛。
唇角微勾,絲絲涼意漫上眼眸,然後慢慢的堅定了起來。
隨即握著的手掌緩慢的鬆開了。
時初垂眸看向掌心,掌心的指甲痕跡是這麼深刻。
指甲這麼小小的力道都能留下這麼深的痕跡,那一刀一刀用力紮進去又該如何的深呢?
這麼多年,她的這具身體早就被用力紮的體無完膚了,痕跡深刻入骨。
每次不在意背後 ,她要用多大的力氣才能做到毫不在意。
怎麼可能不痛呢。
隻是已經痛的麻木了,感受不到知覺了。
她以為不在意了,可如今卻又感知到了痛意。
可這痛意隨著眸中越來越堅定,冷意越來越明顯,也被凍結了起來。
從此以後,關於時家的一切都不會讓她再痛了。
時初緩緩回頭,眼神冷漠的與時鈺對視。
極端的冷漠,透著滲入骨髓的冷意。
這是時鈺從未在時初臉上見過的。
一時竟然覺得心尖一顫。
時鈺承受不住的移開了視線,不敢在與時初對視。
就在時鈺移開視線的瞬間,時初說話了。
“我可以答應去席家,但我有條件!”
嗓音雖輕,語速雖慢,卻很堅定。
“什麼條件?”
一聽時初的話,時鈺立馬將視線轉回來落在了她的身上。
“要我去席家可以,我要與時家斷絕關係,從我邁出時家大門的那刻起,日後無論我是生是死,我與時家再無半點關係!”
在時家的這二十二年,她遍體鱗傷,唯一的光也放棄了她,她已經了無牽掛了。
往後餘生,她希望自己能重新活一次。
去往席家,便是她開啟重生的第一步。
她要將關於時家的枷鎖全部去除,輕裝上陣。
聽到時初的要求,時鈺沉默了。
他在做衡量。
衡量取舍。
許久,時鈺才出聲:“可以,我答應你!”
“口說無憑,立字為據!”
她不相信口頭的承諾。
時鈺聞言臉色立馬黑了。
“我向來言出必行!”
這麼多年第一次被人懷疑,還是自己的女兒,這讓他很生氣。
“確實不相信,還是要有真憑實據的好,這樣我也才會老老實實的去往席家,你說對嗎?”
時鈺對她而言,絲毫沒有信任度可言。
“行!”
這個字說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他雖然氣惱卻毫無辦法。
為今之計還是要讓時初配合他們老老實實的去往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