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峰麵無表情繼續自己的陳述,
“大誌轉學後,你們發現了這位存在感極低的柔弱少年,你們先是調查了他的背景,發現他與母親相依為命。”
“於是,內心深處罪惡的種子開始發芽。”
劉峰死死的盯著頹廢的三個少年,預期突然加重,
“你們開始伸出犯罪的爪牙,每天對大誌毆打甚至侮辱。”
三個少年中身材略微高大的一位倔強的抬起頭,
“我沒有!你有什麼證據!”
劉峰隻是搖搖頭蹲到屍體旁,伸手挽起少年寬鬆的校服,除了勘查組的警員外全部大吃一驚。
少年因為營養不良校服像是麻袋一樣套在身上,挽起袖子、褲腳皮膚上布滿細細密密的傷口,有的還在泛紅但是大部分的都已經結痂。
現場抱著看熱鬧的同學都捂著嘴。
“好,那這也隻能說明我對他校園霸淩,可就是他自己跳的樓!”
少年咆哮著為自己做著辯解。
“我要見我父親!我要請律師!”
劉峰看著伸頭咆哮的少年點燃了一根香煙緩緩開口,
“目暮警官,帶著他們三個到頂樓。”
目暮警官點頭同意,擺手示意押著三個嫌疑人到頂樓位置。
“這裏應該是第一案發現場。”
頂樓因為長時間沒有人打掃已經鋪滿灰塵,靠在邊緣處幾塊像是被人為踐踏出的板塊證明了曾經不止一個人在這裏徘徊。
“凶手就是你們三個,你們在這裏對大誌進行了最後一次霸淩!”
少年的情緒轉變了剛剛的歇斯底裏,換來的是一臉平靜。
“那又如何,說到底一切都是你的推測,請你拿出證據!拿出我把他推下樓的證據!”
“如果你沒有的話,嗬嗬!不好意思,我的父親是當地的鄉長。”
少年恢複了往日模樣,囂張跋扈再次出現在他的臉上。
劉峰吸了最後一口煙,轉身精準的將煙屁彈進了少年的嘴。
“摁住他的嘴!”
兩邊警員瞬間反應,一左一右直接捂住他的嘴。
“嗚嗚嗚,痛!”
少年因為灼燒劇烈的疼痛卻無法發出聲音,隻能不停嗚咽哀嚎。
劉峰隨後想到了什麼,附在目暮警官的耳旁沉聲低語。
目暮警官聽後小眼睛閃爍光亮,
“我能留他兩天,但是你這個體質恐怕有點難,畢竟這不是小事。”
“如果白馬警司點頭同意,其他人還會攔著嗎?”
“當然不會,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拖他三天。”
目暮警官很是自信的搖著自己的三根手指。
“不需要,過了今晚一切都會塵埃落定。”
目暮警官點頭同意劉峰的建議,隨後擺擺手示意屬下帶走這三個嫌疑人。
“因為調查處於取證階段,你們三位作為第一嫌疑人恐怕要到我那裏接受審查。”
“不!我要聯係我父親!”
少年一聽要進警局,也顧不得嘴裏的大泡連忙呼喊。
此時,頂樓暗處已經藏忙了看熱鬧的同學,其中自然包括白馬探加上同班的另外三個小朋友。
“姓劉的!你給我等著,讓我出去我一定讓你….”
話還沒說完,劉峰一拳砸在他的頭上。
清脆的骨裂聲響起,少年低著頭滴滴答答的流著鮮血。
“拖走。”
旁邊的警察旁若無人般將三個人拖下樓,警察的離開帶走了所有同學的好奇心。
“你讓目暮警官帶他去哪裏了?”
劉峰坐在操場的椅子上看著日落的夕陽,白馬探坐到他的身邊提出疑問。
劉峰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像是自言自語,
“未成年人,學生!瞧瞧,多好的脫罪借口,如果法律製裁不了這三個混蛋,我會動用一切關係讓他們生不如死。”
說完之後劉峰自己的心跳都在不斷加快,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就對這件案子如此上心。
明明指出大誌脖子上的勒痕以及嘴裏那張決定了四個人未來的紙條,一切都會水落石出,自己還是摻進了這趟渾水。
“你已經推理出這起案件了吧?”
劉峰反過來將問題拋給了白馬探。
白馬探學著劉峰托著下巴露出自信的笑容,
“當然,………”
白馬探的推理和劉峰的基本一致,這就是一起校園霸淩引起的惡性殺人事件。
“已經放學了,你不回家嗎?”
白馬探啞然,自己和爸爸的關係並不算好,父親希望自己遠離警局,而自己卻成為了一名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