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孤山派燈火通明,為那些成功晉升金丹的弟子慶祝,也為了那些留在秘境裏沒出來的祈禱。
整個宴會,隻有江卿至格格不入,那些來敬酒的弟子都被他以受傷了不能飲酒打發掉了。
他撐著下巴,一眨不眨的盯著門口的燈籠,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老大,我怎麼感覺你從秘境裏出來,就有點不對勁,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卓豐,也就是江卿至的狗腿子,在人群中穿梭,因為有一個好老大,他在門派裏的人緣也很好。
觥籌交錯,不少人向他敬酒,他也都禮貌的回了過去。
這次秘境開啟,因為他的實力不足以參加,所以並沒有進入,更加不可能知道裏麵的事。
他是個心細如發的人,隻靠一些很小的細節,他都感覺到到了現在的老大,和之前變化的太大了。
“沒事,就是有點累了。”
江卿至懶懶的抬眼,心裏卻在想,這該死的宴會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他隻想去找顧霜華。
對上卓豐的視線,江卿至眉頭微不可聞的皺了一下,他從桌子上拿起一杯酒,隻輕微的抿了一口,甚至這酒什麼味都沒嚐出來。
江卿至太了解卓豐是什麼人了,怕是自己已經露出什麼破綻,讓他察覺到變化了。
一個愛酒的人,怎麼可能因為受傷就滴酒不沾呢?
這場宴會一直持續到下半夜才結束,瘋狂夠了弟子們紛紛回了自己的住處。
江卿至以身體不適為由早早的回了去。
他等到整個南山安靜以後,才悄悄出門,摸上了北山。
顧霜華作為北山大師兄,和江卿至一樣,獨門獨棟的院落,而半山腰那些弟子別院門口,都掛了牌子。
江卿至很輕鬆的就找到了顧霜華的院子。
門是上鎖的,但這難不倒江卿至,他沒走門,而是打算去撬窗戶。
十六從今天綁定江卿至開始,就被他的騷操作震驚的無話可說。
“宿主,翻窗戶貌似,是很不道德的行為。”十六好心的提醒。
江卿至:“他要是沒鎖門我至於翻窗戶?還不都是他的問題。”
與其反省自己,不如責怪他人。
江卿至一直有一套自己的行事標準。
他的動作一點沒停,看門打不開,已經來到了窗戶麵前,手法極其嫻熟,根本不像第一次作案。
江卿至三下五除二的撬開了窗戶,側身翻了進去。
十六:“我也沒什麼好說的,送你一個6吧。”
房間裏一片漆黑,一點光都沒有。
江卿至在地板上走動,竟是一點聲音都沒發出。
就在他剛剛踏進臥房的一刻,一柄寒光森然的劍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隻要他往前走一步,就會屍首分離。
“師兄,我好心好意來看你,你這是做什麼呀。”江卿至一點都不臉紅害臊,反而義正辭嚴道。
江卿至出聲時顧霜華就認出了他來。
屋子裏亮堂起來。
顧霜華的劍收回鞘,此時他隻穿了一件輕薄的裏衣,若隱若現幾處包紮好的傷口。
“你來北山,要是被發現,你可知道後果是什麼?”
江卿至沒回,而是死死的盯著那些傷口:“怎麼搞的,明明我離開之前還沒有。”
這也算是變相的追問後麵的事情。
顧霜華順著江卿至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傷口上,“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