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程舞嘀咕一句。

寧知和程舞明顯不對付,考核大賽在即他們也懶得現在動手。

程舞走到沈渙雲麵前:“靈寂後期的劍修在學院裏麵很少見。”

沈渙雲看著程舞,半晌才開口道:“我算其一。”

“不如現在與我比試一場?”

那兩名劍修從出現起就懸在所有積羽學院內院弟子頭上,讓諸多弟子尤其是資格榜上前十的弟子寢食難安。

別提程舞的師父和她透露過一兩句這兩位劍修身份的話語,她早就能猜到那兩位劍修就是天劍洲弟子。

天劍洲弟子……她想看看天劍洲的弟子到底有多厲害,能讓全大陸的人都甘拜下風。

這些年來,天啟榜上第一位永遠都是天劍洲弟子。

從許如風,葉歲華到現在雲景之,天劍洲壟斷天下第一這個稱號太久了。

久到所有人都認為天劍洲弟子本該是天下第一,但今時不同往日,三大洲域已經對天劍洲下手,天劍洲的弟子流亡其他洲域。

仿佛是被人從神壇上拉下來,在程舞看來隻要天劍洲被淩天女帝踏平,天劍洲這些流亡在外的弟子自然是人人可欺的喪家之犬。

她想要與沈渙雲比試一場,看他到底是不是天劍洲弟子,是不是流亡的野犬,如果是她就好好招呼天劍洲的弟子。

沈渙雲拱手推辭:“師姐實力在我之上,我就不獻醜了。”

程舞冷冷一笑:“拿起你的劍,我們比武台上見。”

根本不給沈渙雲拒絕的機會,徑直往比武台上走。

沈渙雲見此,捏緊手中瀚海劍。

元嬰期打靈寂後期這不是隨隨便便的是?何必如此。

這積羽學院的弟子這麼奇怪?

眾目睽睽之下,沈渙雲無奈跟了上去,隨便甩幾招然後認輸。

他沈渙雲在同輩中從無敗績,但今天輸的是陳翰而絕不是他沈渙雲。

站上比武台,沈渙雲將瀚海劍橫檔在身前:“師姐,望手下留情。”

程舞定晴一看沈渙雲手中那把劍,眉尾一挑:“你換劍了?”

瀚海劍反正沒幾個人見過,沈渙雲也不遮遮掩掩:“嗯。”

程舞手中薄紗飛揚,那是她的本命靈器。

氣勢洶洶,威壓襲來。

沈渙雲裝模作樣用瀚海劍抵擋,身形更是適當地搖晃倒退。

台下的寧知一頭霧水,知道程舞不喜歡劍修,不知道程舞眼裏竟然連學院都劍修都容不下。

這陳翰竟真有幾分實力,靈寂初期對元嬰期沒有一個照麵就被打下來。

沈渙雲裝作艱難抵擋,額頭上甚至冒出細密的汗珠:“師姐,我認輸。”

程舞眼眸一眯,發覺不對,她當初與陳翰交手過。

陳翰當時雖然遠不及她,卻不肯輕易認輸。這讓程舞對陳翰多了幾分印象。

陳翰當時更是放話,終有一日會再與程舞酣暢淋漓大戰一場。

現在這陳翰怎麼一個威壓就認輸了?

氣質更甚從前,怎麼骨氣倒不如從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