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打車回到了老舊小區。
推門而入,許久沒人居住,屋子裏落了層薄灰。
她簡單打掃了一下。
上次回來還是和顧知瑾一起,那時候像是平常的夫妻,和睦安樂。
她自嘲一笑,不再想他了。
他們已經沒關係了。
……
小區裏昏暗的燈光亮起。
顧知瑾坐在車裏,車裏濃鬱著煙味。
他狠狠吸了一口,又猛地吐了出去。
一陣嗆人的煙霧彌漫著整個空間。
他已經在這待了兩個小時了。
“你在哪?”他撥通蘇爍野的電話。
耳邊傳來酒吧嘈雜的音響聲,蘇爍野聲音有些含糊:\\\"還能在哪,魅色。\\\"
“我過來。”說完就將電話掛斷,調轉車頭,往魅色疾馳而去。
車停下,他下車,大步走進魅色。
蘇爍野坐在吧台邊,手裏搖晃著高腳杯,身上散發出一股頹廢氣息。
顧知瑾在他身旁坐下,滿上了一杯酒,輕飲一口。
他本來是找他排泄情緒的,誰知道這小子也一臉愁苦!
“你們鬧別扭了?”顧知瑾看向舞池裏扭動的陶樂然。
蘇爍野仰頭灌下一大口烈酒,喉結滾動,嗓音沙啞。
沒有了平日裏的肆意張揚。
“這些日子以來,都是我蘇爍野的一廂情願,你說我想要什麼女人沒有,偏偏她看不上我!”
“我和別的女人躺在一張床上,她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不哭也不鬧…”
他低頭,自嘲一笑,\\\"她心裏沒有我。\\\"
陶樂然同意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開心了好久,他將手機裏所有女人的聯係方式都刪掉了,就怕陶樂然會看見會生氣。
可她根本就不在乎。
顧知瑾默不作聲,隻是淺淺聽著。
“你說,我們幹嘛非得要在一棵樹上吊死!”蘇爍野打了個酒嗝,眼睛有些迷離。
顧知瑾眸子幽深,晦澀不明。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隻是非她不可而已……
……
“安初,你終於到了。”陶樂然像隻小貓一樣依偎在安初肩上,輕輕蹭了蹭。
“你怎麼了?”她扶陶樂然坐進卡座裏,擔憂問道。
陶樂然抬起頭,眸子有些濕潤,拿起酒瓶卻笑得燦爛:“和那個人分手了,慶祝我恢複單身!”
安初眼眸微沉,心中有種莫名的難受。
她淡淡開口:“樂然,你別掩飾了。”
陶樂然笑嘻嘻:\\\"你說什麼呢,什麼掩飾不掩飾啊,我真的很開心,可算解脫了。\\\"
陶樂然說著喝了口酒,\\\"安初,你不懂的。我對蘇爍野那家夥,一直都沒感覺,嫌他太煩了才勉強同意他,果然沒看錯他,這不又劈腿了嘛,幸虧我沒對他動心,這種男人,我見多了!”
陶樂然絮絮叨叨地抱怨,像是找到了傾訴對象。
她喝醉了,說起話來也不管不顧的。
蘇爍野領著顧知瑾就站在卡座後邊,陶樂然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他眉頭緊皺,臉色陰沉,桃花眼眯成了一條線。
“像你這種女人我真是第一次見,不解風情,無趣死了,小爺我早就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