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嫵忙搖頭:“不用了,沒有那麼嚴重。”
他沉默了會兒,俯下身,雙目凝著她:“你要記住,你肚子裏的胎兒,是頭等大事。”
夏嫵對上他的肅然雙目,一個激靈,終於說:
“……我就想出去散散步,透口氣。……在床上躺了半天,有點悶。”
他麵無表情,看不出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兩秒後,拿去她旁邊的外套,手一抬,扯下她裹著的毯子,彎腰,幫她披上外套。
她沒想到他親自給自己穿衣服,一愣,身子有些僵硬,直到他命令式地開聲:“胳膊,抬起來。”
她才回過神,乖乖抬起手臂。
他給她套上外衣,又蹲下身。
她吸了口涼氣,他居然幫她把軟綿綿的粉色毛拖鞋也套了上去……
鞋子穿好,她臉也紅了大半,正想站起來,卻覺得一雙長臂已滑到自己腋下和腰上。
她身子一騰空,整個人被打橫抱起來,一瞬間更是大腦空白了兩秒,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直到霍經年將她抱出臥室,她才反應過來,小小掙紮起來:“霍先生,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別動。”他命令。
她身體不舒服,他親自抱著,放心一些,說著,雙臂收緊,將她往懷裏壓了一壓,防止她的掙紮會滑下去,但這麼一來,兩人身軀貼得更緊密了。
除了那晚在包廂,他還是第一次與她肌膚相貼,能感受到她衣料下柔軟飽滿的曲線,還有她秀發上誘人的芳馨飄入鼻腔,這獨屬於她的香味,情不自禁讓他竟小腹繃緊了一下,後頸溫度高了不少。
夏嫵苦笑,她隻是幹嘔了一會兒,又不是兩條腿瘸了,至於嗎?難道還連下個樓,走幾步路都不行了?
“我真的沒事。我自己走。”
被芬姨她們看到了,多糗。
她也還沒有習慣與他在別人麵前這麼親密。
他俯下臉,湊近了她耳畔,聲音多了點不悅:“又不聽話了嗎?”
她閉嘴,再不敢說話了,不聽話就意味著扣錢,她可不想再被扣個二十萬了。
一想到二十萬,她又想起他給媽媽找了保姆和送自己一輛車子的事,心跳驀然加快。
時至此刻,她也弄不清楚,他到底對她是嚴格,還是偏袒了。
一樓,芬姨等傭人看見霍經年抱著夏嫵下樓,都很識趣,避開眼神,各自做自己的事,隻當什麼都沒看見。
霍經年抱著夏嫵走出別墅。
恬園主屋別墅太大,下樓後到院子裏,又是一條長路。
不短的距離裏,他能感受到她在自己懷裏不停顫抖著,就像瑟瑟發抖的流浪小貓咪。
陽光下,夏嫵又在他臂彎動了兩下,示意想下來,他這才將她放落在地,又將她衣領理了理,就像打理著獨屬於自己的小寵物。
露天明亮的光線中,她雙頰紅得更明顯,皮膚上細小的絨毛也跟著主人的緊張忽閃忽閃。
他看在眼裏,眯眸,曾經以為她偶爾的害羞是裝出來的。
自從得知了她的經曆,陪酒也是迫於無奈,覺得竟有那麼一點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