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圓圓聲音暗了些:“後來,第二任太太死了。網上查不到死因,霍家對外說是突發疾病暴斃。接著,霍經年就被送去了過去寺廟。具體的,再沒人知道了。”
夏嫵呼吸凝住。
難道她媽媽是在泳池淹死的?
可,那些傭人看見主母死了,為什麼不聞不問,也不搶救?
霍家又為什麼對他媽媽的死諱莫如深,還在他媽媽死後,將他匆匆送走?
究竟發生了什麼?
看來,他和他媽媽真的遭遇了什麼很大的變故。
這麼一想,還是怪可憐的。
那麼小的孩子,本來生活在父母的寵愛中,那麼幸福。
突然有一天,從天堂跌到地獄,媽媽死亡,爸爸還將他趕出家門,送出國。
誰都會心理承受不住吧?
……
洗完澡,夏嫵走出浴室,又去拿了一套日常衣褲去換了,出來後,看見霍經年還沒走,坐在臥室露台的一把椅子上,盯著樓下的景色。
她默默走過去:“霍先生。”
霍經年神色已經基本恢複,沒回頭:“洗完了。”
“嗯,”夏嫵實在忍不住:“您沒事吧?”
霍經年睫一動,轉過身,幽幽盯著她:“你覺得我能有什麼事?”
眸內似鷹的寒光,讓夏嫵後背一涼,捏了捏白皙手指,沒敢說了。
他示意:“過來。”
夏嫵怎麼感覺有種他要殺人滅口的衝動,慢吞吞走到他麵前。
他漫不經心:“說說,為什麼覺得我有事。”
理智上,夏嫵知道自己不該多關心他的私事,可…
一想到他小時候的畫麵,還有他剛才的反應,她真的忍不住。
他語氣的清淡,讓她也放鬆了警惕,終於鼓起勇氣:
“您剛才看見我掉進浴缸裏,好像被嚇到了。霍先生,我不是想打聽您的私事,但如果是因為您小時候的經曆才會這樣,建議您可以……去看看心理醫生。”
話音甫落,男人眼皮一抬,再無剛才的漠然,一束厲光襲來,停在她身上,讓她遍體生寒,頓時就噤了聲。
他站起身,高大健碩的身材在她麵前幾乎宛如猛獸麵對無處可逃的小獵物。
抬起手便伸過去掐住她細軟白皙的脖頸,將她扯到自己跟前,喉間的嗓音失了平時的冷靜:
“是誰允許你管得這麼寬?你留在這裏是做什麼,已經分不清了嗎?”
夏嫵感覺粗糲的手指盤桓在自己脖子上,駭住,能感覺到他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幸好,幾秒後,他看到她驚恐眸子的一瞬,醒悟,鬆開手。
夏嫵退後幾步,喘了幾口氣。
霍經年冷靜下來的聲音猶帶著涼薄:“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從今往後,不管你看到什麼,都不許多話。”
夏嫵揉揉脖子,嗯了一聲。
“做你自己的事去。”一聲令下。
她看他並沒離開的意思,默默走到書桌邊,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做起作業。
可能被他剛才的舉動嚇到了,心神恍惚,連題目都看不進腦子裏。
她雖然讀的師範大學,但因為高敏感人格的關係,對心理學頗感興趣,輔修心理學,也考了心理谘詢師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