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後背浮上一層熱, 有種“又來了嗎”的預感。
卻隻能慢慢走過去。
“特意過來一趟,說個謝謝就走了?”他嘴角沁出一縷鬆快之意。
離近了,她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種熟悉的海洋清新氣息,有點心慌:“……我知道二爺貴人事忙,就不在這兒浪費您的時間了…”
一個‘了’字的尾音還沒消散,他就伸出手拉住她,將她往腿上壓。
她倒吸口氣,一屁股坐在男人腿上的一刹,雪雪呼痛了一下,條件反射,想要抽回手。
他臉色輕微一變,意識到她的不對勁,將她那隻手抓起來,檢查,看到無名指的指腹上,本來無瑕的白膚上有一顆小紅點,像是被什麼刺傷了。
“怎麼回事。”
男人的嗓音瞬間變沉啞了幾分。
夏嫵將自己在壽宴上撿那個碎掉的壽禮工藝品,結果被紮了一下的事說了。
其實不是什麼大事,隻是還沒收口,被碰就很疼。
他眉心迅速凝結了幾分,按了一下內線,對著外麵的謝朗吩咐了幾句。
不一會兒,謝朗敲門欲進。
夏嫵見霍經年沒有放在自己下來的意思,下意識想要從他大腿上起來。
他手臂卻滑下去,攬住她略有肉感卻還是纖細十足的腰,用動作表示不用。
謝朗拿著個小急救箱進來,一眼看到夏嫵坐在霍經年腿上,倒也沒有什麼太震驚的表情,非禮勿視,放下東西就出去了。
倒是弄得夏嫵麵容漲紅,雪白的脖頸都沁出了香汗。
霍經年從小急救箱裏拿出碘酒,用棉簽沾了一下,給她傷口消了下毒,還低聲問:“疼不疼。”
她難為情:“不疼,小傷而已,說不定回去都看不到了。”
“別忘了你現在的身體。”
再小,也不能忽略。
沈延曾經說過,有個送去恩康的孕婦就是因為不小心手劃傷,感染成破傷風了,結果孩子沒保住。
夏嫵聽他這麼說,火熱的心頓時一個凝固。
噢,她怎麼又差點兒自作多情了…
他是怕她肚子裏的寶寶有事。
擦畢,他將棉簽丟進腳邊的垃圾桶:
“你大伯那邊,就隻是出口氣,就完了?不想做別的?”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霍經年淡道:“你爸爸的財產,房子,不想要回來?那是屬於你和你媽媽的。”
氣,要出。
該拿的,也要拿。
她卷長睫毛一彈。
當然想。
那些,本來就是屬於她爸爸的東西啊。
隻可惜,爸爸去世後,她和媽媽孤兒寡母的,根本無力和有豺狼之心的大伯鬥!
大伯火速轉移了爸爸的財產。
至於華昌府小區的房子,雖然是爸爸給的首付,但名字寫的卻是夏老太的名字!
所以,就算想奪回來也難。
……他的意思,是可以幫她?
她現在住在恬園,懷著他的孩子,還有機會找他幫忙。
等以後離開了,和他沒有關係了,怕是也沒機會了。
她明白,借助他的勢力,拿回自己和媽媽應有的一切,才是最聰明清醒的做法。
她和他,本來就隻是一盤生意。
他最多是給她發工資的老板而已。
既然如此,趁她還在他身邊,這份資源,不用白不用。
想到這裏,她眼眸中添了幾分期待,落在人眼裏,一派楚楚可憐:“當然想,可都這麼多年了,怕是很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