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爺爺還準備參加競選,是嗎。”夏嫵拋出,“家裏的女兒做出這種知法犯法的事,還教唆別人幫自己,您的競爭對手絕對會揪住這個不放,到時候,您若隻是競選失敗就罷了,指不定連現在的位置都會有影響,是不是?”
秦桓生見她連這個都知道了,一頓,繼而走近,拉起孫女的手,輕拍兩下:
“小嫵,你也太小看爺爺了。爺爺活了這把年紀,什麼風浪沒見過?如果說懲罰一個人都還要看外人臉色,前怕狼後怕虎,還有什麼意思?我再說一次,你不要管別的。”
“但我不希望爺爺為了給我出口惡氣,付出這麼多,”夏嫵執著說,“隻要我自己心裏明白,爺爺奶奶站在我這邊,是維護我的就好了,懲罰也不需要非要弄得人盡皆知。如果大張旗鼓地懲罰韓吟玥,會讓爺爺和秦家跌落穀底,名聲丟幹淨,毀了仕途,那還有意義嗎?這樣的懲罰,我寧可不要。”
秦桓生沒想到孫女小小年紀,能夠這麼想,一時,既心疼又有些感慨,攥緊了她的手,想說話又不知道說什麼,半會兒,才說:
“乖孩子,讓爺爺再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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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秦桓生讓霍經年和夏嫵來了秦家官邸。
三人坐在客廳裏,秦桓生說出了自己的意思,他與韓素卿商量過,決定與韓吟玥解除領養關係,斷絕父女關係,然後將韓吟玥送去京城周邊的郊區某個秦家宅子,由專人看管,長期軟禁。
夏嫵沒有異議。
隻要不影響秦家和爺爺,其他的決定,她都不想幹涉。
霍經年則一切尊重夏嫵的意思。
車子已經準備好了,秦桓生打算今天內就送韓吟玥離開。
秦家保鏢帶著韓吟玥下了樓。
比起那天的蓬頭垢麵,韓吟玥換了身幹淨衣服,梳好了頭發,走了下來,但幾天下來瘦得更厲害,眼下全是青色的黑眼圈,憔悴不堪,仿佛老了幾歲。
她一看見秦桓生,眼圈霎時紅了,抓住最後一次機會:“爸爸,你和媽媽真的不能原諒我一次嗎……”
秦桓生眼神裏全是恨鐵不成鋼的失望:“不是所有錯誤都有被原諒的機會,好好反省去吧。”
韓吟玥不想在霍經年麵前丟了最後一點尊嚴,沒再求情了,隻忽的跪下來:
“謝謝爸爸媽媽這二十幾年的養育之恩,是女兒不孝,辜負了二老的用心栽培。”
秦桓生臉動容了一下,到底是自己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哪有不心痛的?
韓吟玥跟著保鏢走到門口,卻又停住腳步,回頭看一眼夏嫵:
“我想跟夏嫵說兩句話,可以嗎?”
霍經年斷然拒絕:“上次還沒說完?”
韓吟玥語氣低迷了幾分:“我隻是想跟她正式道個歉。”
霍經年正要讓人帶走她,夏嫵站起身,看他一眼。
秦桓生亦是道:“既然她有這個誠心,就讓她道歉吧。”
霍經年見狀,陪她走到韓吟玥那邊。
韓吟玥看著夏嫵,恍如隔世:“從我在暹羅重遇二爺之後,或許,我就開始步步踏錯。夏嫵,對不起,我並不奢求你原諒我,隻是我再沒機會承歡膝下了,求你以後代我盡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