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雖然答應了,厲修寒還是抱了她好一會兒才舍得放開她。
等到他們倆人分開後,秦清才開始跟他們說自己剛剛的發現。
“按照秦清這個說法,如果瘟疫是發作的時候才會傳染,那麼隻要在發作的時候將人隔絕起來……不對,我們無法確定什麼時候會發作,所以……”
蕭容分析著分析著,發現有些不對勁。
“師兄的說法也沒有錯,在病人發作的時候將人隔絕起來,而發作的時間也並非完全無法確定,阿樹似乎都是晚上的時候發作,具體我們可以再觀察兩天。”
根據阿樹之前跟她說的還有她自己所發現的,她也得出這麼個結論。
如果每個病人發病的時候是有規律的話,那麼後期治療起來也會方便一些。
“不過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該怎麼治療這個瘟疫。”
她把阿樹剛剛發病的症狀說了出來。
“我怕他太痛苦,所以就用銀針刺了他的百合穴與睡穴。”
想要治療瘟疫,靠施針是不行的,還是得用藥。
可是該用什麼藥,秦清目前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秦清在說話的時候,蕭容一直沉默,好像在思索著什麼。
秦清看見他在思索不敢去打擾他。
蕭容見多識廣,說不定能想出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瘟疫這個事情,她還真沒打算隻靠自己一個人解決。
有師兄幫忙,她的心才稍微安定了點。
好半響過去,都沒見師兄說話,秦清倒也不覺得失望
,反正來日方長,這場瘟疫的戰役,是一場持久戰。
秦清開始跟厲修寒說起了水患的事。
“林城剛剛進城也沒有打聽出什麼關於水患的事,聽阿樹說,江南城裏最大的那條河,時不時會卷曲大波浪,之前住在附近的人都搬走了,而且你看這天氣,從我們進入江南地帶後,都下了幾次雨了。”
這樣的天氣之下,水患問題確實不好解決。
不過江南這邊的防護大概也問題不少,否則不會一場大雨就能暴露出那麼多問題。
“沒事,有問題就解決問題,不會有事的。”
比起水患的事,瘟疫才最讓厲修寒擔心。
水患之事,不管怎麼樣,隻要好好做好建設,問題便可解決,可是瘟疫的話,若是找不到解決的辦法,那麼瘟疫的問題便永遠無法解決……
偏偏是卿卿負責處理這個問題。
厲修寒這會兒甚至都有些後悔了。
或許他不該讓卿卿一起來的。
當時那個情況,他若強行要求的話,父皇那邊最終應該會答應讓卿卿留下的。
終究還是他太自私了。
厲修寒歎了口氣。
“歎氣什麼呢?”
秦清聽到他在歎氣,忍不住好奇看他。
“沒什麼。”
厲修寒拍拍她的腦袋,並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後悔了。
“肯定有事兒,不準瞞著我,說好對我誠實的。”
厲修寒本來確實是想瞞著秦清的,可見她都這樣說了,他自是舍不得再瞞著她了。
他把自己的後悔說了出來
。
結果卻得到秦清的一個白眼。
秦清伸手在他臉上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