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個屋頂,還是他們兩個人,秦驍和千寒各抓著一瓶酒,一個坐這一頭,一個坐那一頭。
望著遠方的天際,時不時的灌一口酒。
不同的是,千寒的神態顯得很自然,按鍾敏的話說,那就是寒哥哥好帥!
秦驍總是學不來。
不過,酒量倒是大漲。
晃了晃酒瓶子,感覺沒剩多少酒了,秦驍舉起酒瓶,向著千寒的方向揚了揚,隨即自己灌下一大口。
呼出一口酒氣,秦驍說道:“其實,你那天可以答應他們的,在華夏能得到龍衛天、玄二位組長親自上門來邀請的人,以前從來沒有過。”
千寒看都不看他,自顧自的喝著酒。
秦驍也不生氣,他都習慣了,平日裏也總是他自言自語般的說了大半天,才偶爾會得到一兩句回應。
他又說道:“可惜,我媽不讓我離開古鎮,不然的話,我那天就跟他們走了,昆侖論道大會啊,那是華夏武道界最頂尖的盛會了,一定可以見識很多前輩高手。”
“對了,你說,少軒他會不會去呢?”
也許是見秦驍一個人嘮叨了太久了吧,千寒突然蹦出一句話:“人家本來就是衝著少軒來的。”
秦驍突兀的大聲笑道:“不錯,不錯,有進步,我才講了不到十句話,你就有反應了,哈哈…”
瞥了他一眼,千寒又轉回頭,看向遠處天空,說道:“他一定會去。”
“一定?為啥?”
秦驍疑惑的問道。
千寒道:“昆侖論道大會聚集了整個華夏的武道門派,少軒要尋找靈氣,那裏最適合了。”
秦驍歎了口氣,道:“可惜,少軒之前就走了,錯過了天、玄二位組長,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去參加昆侖論道大會。”
千寒幽幽說道:“有些人生來就是焦點,有些機會本來就為某人而存在,錯過了這個點,也會在下一處等待他。”
秦驍聽得一愣一愣的,眨了眨眼,說道:“好深奧的樣子,你應該拜入道門,將來必是半仙級人物。”
白了對方一眼,千寒又繼續說道:“有些事看似偶然,其實都是注定的。”
秦驍搖了搖頭,大聲說道:“什麼偶然,什麼注定,都很虛幻,我隻相信眼前看的到的。”
千寒又不說話了,他覺得和他說話,像是對牛彈琴。
又過了片刻,秦驍喝完最後一口酒,把空瓶子往旁邊的拐角處一丟。
那裏已經滾落了好多酒瓶子。
“我知道你為什麼不答應龍衛的邀請,你是在擔心鍾叔和小敏。”
說完,秦驍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千寒看。
依舊是凝視著遠方的天空,千寒喃喃低語,道:“最近太平靜了。”
秦驍也轉回頭,凝望遠方,眼神肅然的道:“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嗎?”
千寒輕輕摩挲著手中的空酒瓶,語氣生冷的說道:“無論是誰,我在這裏等他們。”
隨著話語聲響起,周圍的溫度都突兀的降低了好幾度。
…
閩北陳家祖地。
一間古雅的靜室中,陳肅源,陳軻,陳行之三位長老端坐其上。
在他們的麵前恭敬的站著一個人。
此刻,隻聽那人正在彙報:“三天前,童家,韓家,鄭家,南宮家各有一名長老,離開各自的家族,隨著一起離開的還有十多名好手,都在內勁層次。”
講到這裏,那人偷偷看了一眼上麵的三老。
三老像是睡著了一樣,微閉著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