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初八。
今天的天氣還好,老天似乎開眼了,不但風雪停了,還露出久違的陽光。
雖然還是很冷,感覺不到太陽光的溫暖。
但黃鶴南的心情卻是大好,早早的就帶著一眾龍衛成員,登上了無念峰。
藍山河也跟在後麵。
還以為自己是最早登峰的一批人,到了上麵,才發現,早就有人了,而且還不少。
還好,先到的人都是各自找自己的位置,布置臨時休息處,沒有發生搶奪地盤的事。
龍衛的位置也空在那裏,這一點有些出乎黃鶴南的意料,他還想著,如果隱門百宗的人搶占龍衛的位置,他可以趁機滅掉一批人,立威一番。
希望落空了。
無念峰頂,各門派的臨時休息地,早在二十年前,第一次舉行昆侖論道大會之時,就已經劃分好了。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龍衛,以及和龍衛交好的門派都在東麵,而隱門百宗則是大多數集中在西麵,兩方人馬,遙遙相對。
而那些中立的,一心修煉追究大道的家族門派,則是分散在南北兩處。
和黃鶴南的好心情恰恰相反,遊天痕一走出自己的宮殿門口,一抹陽光照就射在臉上。
眯了眯眼,眉頭微微皺起。
他不喜歡陽光,陽光太亮,很多東西都藏不住,他更喜歡風雪天氣,在風雪下,許多痕跡都會被掩蓋。
陽光刺眼,偏偏還很冷,他更不喜歡了,拉了拉領口處的披風緊帶,一步跨出宮殿門口。
隨著他走出來,早就等在兩旁的人,都默默的跟隨在他身後。
沒有人說話,都隻是抱拳行了個拱手禮。
隱門百宗的人都知道,遊天痕不愛說話,沒事盡量不要找他說話。
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找他說話的話,運氣好的被他訓斥一頓,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運氣不好的人,就直接被他一巴掌拍死了。
這是隱門之中都知道的事。
…
上午九點。
隨著遊天痕的入場,此次參加昆侖論道大會的門派家族,基本都到場了。
坐在黃鶴南旁邊的葉煜明,正拿著一個厚厚的本子,仔細的對照著。
按照當年蕭組長的意思,凡是龍衛登記在案的門派、家族,都必須參加昆侖論道大會,參加人數不限,修為實力不限。
總之就是必須到場,如果敢不來,那就要麵臨龍衛的懲罰。
說是人數不限,修為實力不限,其實,在蕭戰失蹤前,那些參加昆侖論道大會的門派、家族,清一色的都是各自的族長和門派宗主。
有些威懾,根本就不用挑明。
葉煜明合上本子仔細的鎖好鎖扣,對著黃鶴南說道:“隱門百宗實際宗門六十三,全部到場,天凡宗,無極宗,問道門,三個宗門隻有弟子參加,帶隊的是他們的長老,宗主沒來,鐵掌門門主昨日重傷,於昨晚死在了帳篷之中,現在隻剩下兩名弟子,除卻這四個宗門,剩餘的五十九個宗門宗主全部到場…”
黃鶴南忽然插口問道:“上一屆昆侖論道大會,隱門來了幾個宗主?”
葉煜明不做思考的,直接回答道:“九個。”
顯然,這些數據,葉煜明熟記在心。
黃鶴南默默的點了點頭。
心中卻是在的冷笑,看來隱門百宗真的是等不及了。
葉煜明又繼續說道:“除卻隱門百宗,世俗界的門派家族除了龍家,其餘的全部到場,不過家主和宗主卻是一個也沒來,鍾家隻來了一個鍾長風,已經下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