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門,書院。
藍山河做東,拿出珍藏多年的果酒熱情的款待張少軒一行人。
於廷柱,洛堯天,還有隱門百宗的宗主,門主,幾乎都到齊了。
問天宮也來了人,是問天宮的一個長老。
這一次,所有隱門中人都了解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也是由衷的感激張少軒,知道是他挽救了隱門數萬生靈。
如果不是他力抗鴻蒙界來人,最終引出神秘強者,並且承諾了會妥善安排隱門中人的去處,估計最終的結果,隱門的命運會很悲慘。
進不去鴻蒙界,出不了世俗界,最終隻能和隱門世界一起潰滅於虛空之中。
也正因為這樣,所以,藍山河和一眾隱門宗主門主才再三挽留他們再停留一天,設宴款待他們,以示感謝。
張少軒放下手中的酒碗,向著藍山河說道:“到時候隱門中人如果要進入世俗界,你們就和龍衛商量,不過,我醜話說在前,如果有人敢禍亂世俗界,我決不輕饒。”
藍山河還未答話,於廷柱就先一步拍著胸脯站了起來,大聲說道:“請先生放心,哪個王八羔子膽敢亂來,不用先生動手,我就先刮了他。”
“對,”洛堯天也站了起來,環視一圈後說道:“不管是誰出去後敢不遵守世俗界的規矩,我洛堯天第一個不答應。”
緊接著是一個又一個的宗主,門主都站了起來,大聲表態。
最後,藍山河爽然一笑,道:“哈哈…隱門的根,本就在世俗界,我們這是遊子歸家,誰敢禍害自己的家人,那就是整個隱門的公敵。”
這一場宴會足足持續了一天一夜,把書院窖藏的酒都快喝光了。
可是一群人還是興致高漲,紛紛圍著張少軒一行人不停的敬酒。
酒還真是一個奇怪的東西,三兩碗下肚,哪怕是陌生人,也能聊的熱火朝天,叨叨個不停。
不過,張少軒卻不想再待下去了,他的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情緒在蔓延,仿佛在心底深處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不能再待在這裏了。
他不知道為何會有這樣的情緒產生,不過,他卻知道,自己真的應該要走了。
他看向了千寒,同一時間,千寒的目光也看了過來。
兩人都讀懂了對方眼中的意思。
和藍山河他們簡單的告別了一下,張少軒就帶著眾人急匆匆的離開了書院。
衛老敏銳的覺察到有些不對,他看了看張少軒,又看了看千寒,總感覺這兩個年輕人似乎有什麼心事。
“張先生,這麼急著離開,是有什麼事嗎?”
憋了一會,衛老還是問開了。
張少軒腳下沒停,隨口說道:“我突然有些心神不寧,總感覺外麵有什麼事,還是先出去再說。”
秦驍瞟了一眼旁邊的千寒說道:“你也是一樣?”
千寒轉頭看了一眼張少軒,說道:“我在他身上感覺到了一些不尋常的波動。”
秦驍下意識的和千寒拉開一些距離,嘀咕道:“靠,要不要這麼變態,連別人的心裏波動你都能感應到。”
和來時不同,這一次他們是在全力趕路,不到半天時間,就來到了出口處。
張少軒二話不說,手掌一翻,一張低級的破界符籙就出現在手中。
輸入元力,符籙亮起一陣白光,一股劇烈的天地元氣波動過後,虛空如同一塊幕布,被人剪開了一個口子,出現了一條縫隙…
張少軒毫不猶豫的一步跨了進去。
緊接著是千寒,然後是所有人一個接一個的進入跨進裂縫之中。
和來時一樣,那看似漆黑如深淵的裂縫,一步跨出後,立馬就變換了天地。
他們又回到了那個沙漠之中。
就在他們出現之時,不遠處的一個沙丘之上,突然升起一道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