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假的,一定是假的,你怎麼可能擁有水之領域,假的,你給我出來…”
楊濤歇斯底裏的怒吼著,原本沒被他放在眼裏的螻蟻,轉眼間就變成了他高不可攀的存在,這種心理的落差,一下子就讓他幾近發狂。
相比之下,麵對死亡的恐懼竟然變淡了。
瘋狂的運轉體內的真元,催動自身的水之法則力量,試圖推開麵前的水之領域。
可是,麵對這種真元幻化出來的水之領域,他的真元打出去,卻如同泥牛入海,掀不起一絲波瀾,而他催動出去的水之法則力量卻紛紛融入進了對方的水之領域。
很快,那種似水非水的水之領域,已經蔓延到了楊濤的脖子,他全身上下能動彈的就隻剩下一顆腦袋了。
突然,楊濤若有所悟的尖叫道:“不對,這不是水之領域,水之領域就算再強大,我也是修煉的水之法則,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把我困住,這是域,真正的真元領域,你是破虛大能!”
說到後麵,楊濤的聲音都已經在顫抖了,他是真的被嚇到了,被自己的猜測給嚇到了,一個三十歲不到的破虛境大能,這到底是個什麼妖孽,自己竟然妄想要殺死一個破虛境大能!
“你還不算太笨,還算有點腦子,不過很可惜,你是問道門的人,又對我釋放了殺意,所以,我隻能殺了你。”
張少軒的聲音適時的在空間裏回蕩。
“不,你不能殺我,我還年輕,我還不到三十歲,再說了,我問道門遠在中神洲,怎麼可能會和你有仇,你一定是弄錯了。”
在得知張少軒是破虛境大能之後,他原先的那一絲傲氣,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則是濃濃的恐懼,是對死亡的恐懼。
“對,原本是沒仇的,區區問道門還不配與我有仇,但是,你們問道門竟敢在天海城對我兄弟出手,今日淩晨又在半路截殺我們,你說有沒有仇?”
話音落下,張少軒的身影從真元水霧中緩緩浮現。
楊濤一下子愣住了,天海城的事他聽說過,聽說諸葛懷道那個二世祖被人廢了,然後蔡司元那個老匹夫衝上擂台想要殺了對方,如今看來,那和諸葛懷道對戰的人竟然是眼前這個煞星的兄弟,自己這回真的要被那群王八蛋坑死了。
還有,他們竟然策劃了在半路截殺他們,曹天旺這個老匹夫竟然也沒有告訴我,他如果事先把這些事情都告訴自己,那自己還會傻傻的衝上來跟一個破虛境大能比鬥嗎?
楊濤是越想越氣,這一刻他竟然想到,自己怎麼那麼傻,會加入問道門這個坑人的宗門。
他卻忘了,如果沒有問道門的大力栽培,他此刻還不知道在那個旮旯角落裏,為了生存苟延殘喘呢。
有些人就是這樣,你哪怕對他千般好,隻要一次不如他意,那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會被他一朝推翻,瞬間變成仇人,恨你入骨。
“別殺我,我退出問道門,我給你做奴才,隻要你不殺我,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求求你,別殺我。”
心態徹底崩塌了,他現在什麼也不想了,他隻要活著,
張少軒有些厭惡的看著眼前的這人,他如果是一味的強硬,堅持他的傲氣,他或許還會考慮放了他。
如今,他連繼續和他說話的心思都沒有了,看見他都覺得是厭惡。
張少軒抬起右手,一指點出,冷聲說道:“臨死前,讓你再見識一下,冰之領域。”
話音落下,整個空間驟然冰寒起來,肉眼可見的,迅速凍結成冰,原本還是水霧彌漫的空間,霎那間成了冰霜世界。
楊濤也在無比震驚與恐懼之中,凝結成了冰雕,生機全無。
下一刻,張少軒抬手一揮,數重領域盡皆散去。
擂台上的情景又慢慢的浮現在眾人的眼中。
水霧散去,擂台還是那個擂台,陳琪依舊躺在不遠處,張少軒也依舊負手而立。
唯一不同的是,楊濤直挺挺的站立在擂台之上,表情猙獰,卻已經沒有了生機,整個人都散發出陣陣冰寒氣息。
三樓之上,曹天旺眼神一縮,手一抖,走廊上的欄杆護手又被他摳下來一大塊。
他一眼就看出,楊濤已經沒有生機了,整個人以一種奇怪的姿勢站著死在了擂台上。
這不可能!
剛剛,他明明是感受到了水之領域的力量,難道,楊濤在施展出水之領域後,還依舊被對方鎮殺,這不能吧?
“可以宣布結果了嗎?”
張少軒淡淡的說道。
聞言,望月宗那位青衫老者這才從驚愣之中回過神來,他急忙大聲說道:“暮春城的名額競選,由墨旭川一方勝出。”
站在他旁邊的兩個人,一臉的苦澀。
他們正是劍穀的長老和雪花劍宗的長老,兩人率領各自的門下弟子,千裏迢迢的趕來,結果,都沒有上場就直接被宣布輸了。
和兩位長老的苦澀表情不同,兩宗的參賽弟子,卻是長長的鬆了口氣,終於逃過一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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