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絮再次醒來頭痛欲裂,完全無暇顧及自己身在何處。

祝岸在任務結束後就帶著人離開了,隻留下短發女人守著薑絮。

那些陌生又熟悉的記憶逐漸凝實,頭疼的症狀才慢慢緩下來。

薑絮才從疼痛中出來,身上出了一層薄汗,黏膩地讓人不適。

“你還好嗎?”,短發女人遞給她一張溫熱的毛巾。

薑絮抬眸看向她,神情有些恍惚,微微頷首禮貌道謝,“還好,謝謝”

任憑誰腦子裏有三種完全不同的記憶,誰都會精神恍惚,有時會分不清虛實、分不清過去與未來。

薑絮抬手接過女人遞來的水杯,潤了潤喉,溫吞道:“我昏迷幾天了?”

女人拿出一支能量棒遞給她,“兩天。祝岸已經帶著其他人走了,我們還在海城,現在是早上九點”

她頓了頓,從一旁拿出薑絮的手機,遞給原主。

“您進入昏迷之後,我們的醫生有及時為您檢查,確定並無大礙之後就帶著您來到這裏,在這途中並無異樣”

薑絮微微垂首,沉思。

她看著手上的東西,不自覺按亮屏幕,再次看到這熟悉的時間,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抬頭看了看短發女人,“我沒事,你可以走了”

女人點點頭,利落的走人也不多問。

薑絮眉心微攏,伸手摸了摸脖子泛起的濕意。

她才出浴室,手機的來電鈴聲在房間裏響個不停。

她看著來電備注,有些遲疑地接通來電:“有事?”

“薑絮?”,宴辭聽到她遲疑的語氣,不禁有懷疑。

“嗯,怎麼了?”,薑絮隨手開了免提,準備擦身體乳。

宴辭不禁冷哼一聲,“某人連著兩天不接電話、也不回消息。所有人都聯係不到,現在還問我有事嗎?怎麼了?”

他重重的咬著兩個反問。

薑絮頓時想起自己昏迷兩天,那在這過程中就完全和外界斷了聯係。

她難得有些心虛,隨口扯了個謊:“我這兩天有點事,就忘記和你們聯係了”

宴辭眉頭微皺,“你現在在哪?”

薑絮麵對他的步步緊逼,隻能打哈哈道:“這兩天在外麵,我下午就回星城”

宴辭見她最顧而言他,眉心攏了攏,“不方便嗎?”

薑絮在扯謊和誠實之間猶豫不決,最後還是選擇了後者,拒絕道:“抱歉,不方便”

宴辭沉默了許久,久到薑絮以為電話早已掛斷。

安靜的房間裏,隻剩下她時不時揉擦身體乳的聲音,以及布料的摩擦聲。

吹風機的聲音很快響起,也很快就結束了。

“你的頭發應該還沒幹,就不吹了?”

宴辭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薑絮神情微愣,解釋道:“頭發吹太幹對發質不好”

他清潤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還記得你上次說這句話,是在什麼時候嗎?”

薑絮頓了頓,認真回想著那些又陌生的記憶,遲疑道:“前兩周?反正是補習時說的,怎麼了?”

宴辭不答反問,“那你還記得,你那天做過什麼承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