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姐,你今天回家啊。咦?雨水姐,你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去給你找回來。”陳天的聲音忽然響起,嚇了何雨水一跳。
陳天從糧站回來,這個時候各家都在吃飯,連門神三大爺間埠貴都沒在大院門口。陳天走到中院,就看到一個人正站在那裏,看身影好似一個女人,好奇地走到近前一看,原來是何雨水正站在那裏無聲地流淚,再聽聽賈家傳來的聲音,陳天就一切都明白了。
陳天和何雨水是同一年的生人,何雨水比陳天大上兩月。因是同齡人,從小就玩得來,可以說是兩小無猜了。直到陳天進廠,何雨水上高中住校,二人見麵就少了,不過每次見麵,陳天都是雨水姐雨水姐的叫。無他,一來從小玩的情誼,二來,這也是受眾禽傷害的一位。
陳天的聲音讓何雨水從傷感之中回過神來,她抹了抹眼淚:“是小天弟啊,姐剛才是有風沙迷了眼,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陳天回答道:“雨水姐,我去糧站買了點糧食,就回來的晚了一些。雨水姐還沒吃飯吧,要不一起去我那吃點。”
何雨水推辭道:“小天弟你趕緊回去做飯吃吧,姐已吃過了。”
可是肚子卻是在這時不合時宜地傳來了咕嚕聲打了她的臉,讓何雨水瞬間紅了臉。何雨水尷尬地解釋道:“我這是吃撐了。”
陳天努力憋著要衝口而出的笑聲:“行了,雨水姐,你我從小一起玩的,還跟我裝起來了。放心,一頓飯我還是管得起你的。要不然,讓我管你一輩子也行,隻要你願意就好。”
何雨水又怎麼聽不出來這管一輩子飯的意思,不由羞紅上臉,抬手作勢欲打:“好你個小天,敢跟姐口花花起來了,看我不削你。”
陳天趁勢抓住何雨水的手,拉著她往後院走去:“雨水姐,先做飯吃,吃飽了才有勁削不是。”
何雨水早就考慮過自己的事,攤上一個不靠譜的爹,現在哥又迷上了秦淮茹那個寡婦。自己上完高中後,也是找個工作,然後找個對眼的嫁了。陳天剛才那麼一說,何雨水就動了心了,眼前這不就是一個現成的嗎,還兩小無猜,知根知底的。所以被陳天一拉,也就半推半就的跟著陳天去了後院,不過把手掙開了,要不然萬一有人看見了,那多難為情啊。
看到陳天放在菜板上的那塊足有三斤的五花肉,何雨水吃了一驚,如果不是她和陳天實在是偶遇,她都要懷疑陳天是蓄謀已久的今天請自己吃飯呢。
“陳天。”何雨水不由地為陳天擔心道:“你這又是肉又是米又是白麵的,你不過日子了。”
陳天笑道:“雨水姐,瞧不起誰呢,你天弟我好歹也是三級工,每月比你哥工資還多,養你還是養得起的。雨水姐,剛才我說的話你考慮一下。嘿嘿嘿,不是我自誇,像我這麼好的條件,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陳天,姐我咋沒發現你的臉皮會這麼厚。行,姐也豁出去了,隻要你能管,姐就能吃。”何雨水也是心下一橫,嫁誰不是嫁,這個還知根知底的,上頭又沒公公婆婆,自己進門就能當家。
陳天伸手右手伸指:“雨水姐,那咱們拉個鉤。”
何雨水被逗笑了,這個陳天,沒想到還挺孩子氣的,也就伸出右手食指,二人拉了鉤。何雨水笑道:“小天天,這下放心了吧。”
這一聲小天天叫得陳天汗毛直豎,他趕緊岔開話題:“雨水姐,你淘米,我切肉,咱們今晚大米飯就豬肉白菜燉粉條子。”
雖然佐料不足,可是這燉豬肉的香氣還是在四合院中飄進了各家各戶。
聾老太歎了口氣,她出門看了看,陳天的屋中有火光閃動,那香氣應該就是從陳天那小的子屋裏飄出來的。雖然她想吃肉,可既然是陳天做的,她就不去上那個門了,那小子整天冷著一張臉,這要萬一給個難看,自己的老臉也沒地方擱啊。各家聞著香氣,心中咒罵,這不年不節的做的哪門子肉,這不誠心給人添堵嗎不過這香氣聞著也挺下飯的。
棒梗一聞到肉香,吃在口中的白麵饅頭立馬就不香了,他把饅頭往桌上一扔,嚷嚷著:“奶奶,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小當和槐花也想吃肉,小當已經懂事,她知道自己和妹妹不受奶奶待見,說了也是白說,她就沒吱聲。槐花還小卻是不懂這些,見哥哥嚷嚷著要吃肉,她也跟著道:“我也要吃肉,媽媽,槐花想吃肉。”
槐花雖然不懂事,可也知道自己和奶奶說沒用,她隻好求媽媽。
賈張氏三角眼朝槐花一瞪:“你個賠錢貨,白麵饅頭你都吃可惜了,你還想吃肉。”
又對秦淮茹喊道:“秦淮茹,你沒聽到我大孫子要吃肉嗎?還不快去看看是誰家做的肉,去要一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