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家,第一時間去水池處洗衣服,是秦淮茹每天的必做功課。當然,四合院的住戶們都心知肚明,秦淮茹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這是在等何雨柱提回來的那兩個飯盒。
說是食堂的剩飯剩菜,不提回來吃,浪費了就太可惜了,可誰不知道,這是何雨柱特意留出來的。要是再遇上廠裏有招待,作為軋鋼廠唯一拿得出手的大廚,何雨柱是做招待菜的不二人選。那何雨柱捎回來的可都是雞魚肉蛋,那妥妥的可都是葷菜。看賈張氏和棒梗都吃得白白胖胖的,就知道這是吃了何雨柱多少的好東西。一眾住戶們說不羨慕是假的,可也都知道,這個是羨慕不來的。那何雨柱也就是對秦淮茹才溫順得像小綿羊,可一旦對別人,那可就是化身為凶猛的惡狼了。
當何雨柱提著裝飯盒的網兜施施然地進了四合院,秦淮茹就留意上了,在何雨柱快要到家時,秦淮茹就假裝起身要回家,然後就在不經意地和何雨柱相遇了。
“傻柱。”秦淮茹裝作才看見的何雨柱,那表情拿捏的是一個精準:“剛下班回來啊。”
口中說著,右手已是自然而然地去拿過何雨柱手中提飯盒的網兜,這個動作已是做過數百遍了,所以是那麼地流暢自然。然後秦淮茹會再來上兩句:“唉,孩子們好幾天都沒吃什麼油水了,也就傻柱你想著他們,給他們帶些有油水的菜。孩子們可都會記著你的好的,等他們長大了,讓他們好好孝順你。”
可是今天,秦淮茹這些說辭就沒說出口,因為她感覺提在手中的飯盒重量不對,輕飄飄的隻是倆空飯盒。盡管心中已確定了這倆飯盒是空的,秦淮茹猶是不死心,萬一是裝的菜很少呢?少也比沒有強啊。
不死心的秦淮茹逐一打開兩個飯盒,裏麵果然空空如也,啥也沒有。秦淮如就感到有無數的草泥馬從頭上飛奔而過。這是傻柱的腦子被門夾了?還是自己打開飯盒的方式不對?
秦淮茹怒火上湧,都沒想一想何雨柱帶的菜給了自家是義務而不是任務,便質問道:“傻柱,你今天怎麼沒帶菜?”
要是別人敢這麼問何雨柱,何雨柱回答他的就是砂鍋大的拳頭,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可現在這麼問的是自己的白月光,何雨柱笑嗬嗬地說出早就想好的借口:“秦姐,今天食堂不是沒剩菜嘛。”
秦淮茹隻覺得一口老血就欲噴吐而出,何雨柱你踏瑪的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呸呸呸,秦淮茹暗自呸了幾聲,老娘才不是鬼。他不是上墳燒報紙,他是蒙著狐狸說獾——睜眼說瞎話,還食堂沒剩菜,誰不知道你是先把要捎回家的菜先留出來的。秦淮茹也明白,這個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卻不能宣之於眾。要是真上了綱上了線,那可是偷竊公家財產。
秦淮茹隻覺得一口氣憋在胸腔之中,憋得她說不出的難受,她惡狠狠地瞪了何雨柱一眼,然後氣鼓鼓地轉身回家了。
看著白月光因自己沒帶菜回來生氣了,何雨柱沒來由地感到有些心慌,他見秦淮茹氣鼓鼓地轉身而走,本想來上一句:“秦姐,這沒帶菜來,要不我給你兩塊錢,你去買些點心給孩子們吃。”
可剛要張口,何雨柱這才想起自己身上已經沒錢了,僅有的五毛錢前天給了雨水,到發工資這幾天,自己是身無分文。於是何雨柱張了張口,卻沒發出任何的聲音。這要借錢給人但沒錢借,這不讓秦姐更為傷心嘛。
賈張氏趴在窗戶上觀看了全程,若是何雨柱趁機動秦淮茹動手動腳,那自己會第一時間衝過去,不撓何雨柱一臉花,老娘就跟你姓。隻不過賈張氏擔心的事兒沒發生,讓她氣憤的事兒卻發生了,秦淮茹竟然沒拿那飯盒,空著手回來了。
賈張氏可不知道那飯盒是空的,她待秦淮茹進了屋,她壓低聲音質問秦淮茹:“你怎麼沒拿飯盒回來?哼,是不是心疼了,我告訴你秦淮茹,隻要我老婆子在一天,你就給我收起你那不該有的心思。”
秦淮茹還怒氣未息呢,於是她的語氣就沒那麼恭敬:“媽,空飯盒我拿回家來幹什麼?放桌子上好看啊。”
賈張氏頓吋就懵了,空飯盒,她也不計較秦淮茹語氣的不敬了,現在的重點不在於這個,她焦急地問道:“淮茹,傻柱提的飯盒是空的?他今天沒帶菜回來?”
秦淮茹點點頭答道:“是的,媽,傻柱說今天食堂沒剩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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