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笑著拉過小弟上下打|量:“幾年不見,這都長成大人了,還上學的吧。”
秦小弟點頭:“還在上。”
秦淮茹道:“好好上學,聽說隻要考上大學,出來就是國家幹部。”
上了夜校,秦淮茹才知道知識的重要性,沒有知識,你怎麼能看得懂那複雜的圖紙。
秦小弟搖頭道:“考大學,希望不大,我學習不是太好。”
秦大嫂本來是板著臉的,這出嫁多年的大姑姐猛然回了娘家,這是有事?可就是沒事?這來了不得吃飯啊。可她看到桌上的那盆土豆燉肉,臉上就帶上了笑容。
這肉肯定不是公公婆婆割的,別說他們沒錢,就是有錢,這不年不節的,他們也不可能割肉,而且還是割這麼多。那這肉是誰割的,肯定是回娘家的大姑姐的手筆。人家帶了肉過來的,吃上一頓飯這合理嘛。
秦大嫂麵上帶笑:“他大姑,你這回來看爹娘,咱還買了東西呢?”
秦淮茹就覺得頭上有無數的草泥馬飛奔而過。如果不是看到你一進門時的臉色,我還真就信了。不過秦大嫂的這點伎倆,在秦淮茹麵前顯然是不夠看的。秦淮茄麵帶微笑,言語真摯地道:“大嫂,我回娘家看爹娘,帶點東西是應該的。”
秦淮茹說完,一把拽過站在一旁的鐵牛,遞給他兩塊糖塊:“鐵牛,叫大姑。”
鐵牛已從爹娘和小叔的言語中推算出,這就是爺爺奶奶口中那嫁到城裏的大姑。聽爺爺奶奶時常唉聲歎氣,說大姑是個苦命人,在家受苦,這嫁到城裏了,大家都以為是亨福了,可沒幾年,大姑夫沒了,大姑一個人拉扯三個孩子,還有個尖酸刻薄的婆婆要奉養,那日子過得是可想而知。可現在看大姑的樣子,容光煥發的,哪象是過苦日子的樣子。還給自己糖塊吃,一進門就看到弟弟妹妹手中的糖塊了,原來是大姑給的,大姑真好。鐵牛接過糖塊,喊了一聲:“大姑。”
喊完之後,又想起老師說過,收了人家的東西要說謝謝,便又來了一句:“謝謝大姑。”
鐵牛整的這一出引得眾人大笑,秦淮茹揉了揉鐵牛的腦袋:“鐵牛真懂事,這上了學的孩子就是不一樣。”
秦父吩咐秦小弟道:“去你二姨家,喊你秦二叔過來喝酒。”
秦父和秦二叔是本家兄弟,不過這本家已是出了五服了,這也是都是一姓,但秦淮茹和秦京茹稱呼是表姐妹的原因。為何要稱呼秦京茹的爹為秦二叔,他在家排行老二,小一輩的都稱呼秦二叔的稱呼成慣例。
秦二叔雖然不明就裏,但連橋找喝酒,這個必須得去,不為別的,就衝這酒也得去。隻是他想不明白的是,這連橋也不是個舍得買酒的人,這是哪來的酒?
到那一看,秦二叔明白連橋的酒是從哪來的來,原來人家姑娘回娘家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