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這一番表忠心的話,讓李懷德是十分受用。心情好,說話的語氣也就很是柔和:“何雨柱同誌,在工作中可不能懈怠,食堂這一塊,隻有交給勤勤懇懇工作的同誌我才能放心。”
何雨柱立子隨聲道:“李廠長,那請你拭目以待,我絕對會認真對待自己的工作的。”
這一次見麵,雙方可是皆大歡喜。出了李懷德的辦公室,何雨柱往食堂走去,心中暗思量:還是陳天兄弟說的對,我以前的腦子裏怎麼想的,我和他李懷德犯的哪門子渾?人家又不吃我喝我的,可反過來,我可是得在他李懷德手底做事,也就是自己在食堂裏的位置無人替代,李懷德才能容忍自己對他時不時的冷嘲熱諷,這要是有人能替代得了自己,他李懷德隻怕早就把自己調崗下車間了。還是陳天說的對,在什麼位置咱就做什麼位置的事,他李懷德不管幹什麼,跟我有何幹?咱就一個炒菜的廚子,幹什麼要操著領導的心。
何雨柱成了食堂副主任,最難受的莫過於是食堂主任張長明了。原先何雨柱雖然是個混不吝的,可他再怎麼作天作地,也隻能在他掌勺的灶上作,雖然和自己不對付,可卻妨礙不到自己的利益。可現在何雨柱當了食堂副主任,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同了。何雨柱雖然是廚子,食堂的采買不屬於他管,可他都對這一切都門兒清啊。往日他雖然知道這裏的道道,但他一個廚子,他也管不著啊。可何雨柱成了食堂的副主任,那他要是看不順眼,要管管這個的話,那是一個名正言順。
張長明作為軋鋼廠食堂的主任,他可是太知道這裏的油水有多大了,自己可是沒少中飽私囊,雖然大部份的油水都孝敬給了李懷德,可就是自己得到的小部分,也是自己工資的好幾倍。而何雨柱這個混不吝的成了食堂副主任,他要是二杆子的性子發作,把這見不得光的捅給了楊廠長,要知道這何雨柱可是楊廠長提名當的食堂副主任,那他就是楊廠長的人。而楊廠長和李副廠長麵和心不和,這是廠裏大小領導之間心知肚明的事。搞不好,這何雨柱就是楊廠長安插在食堂的一顆釘子,要是楊廠長知道了食堂裏的那些暗中操作,李副廠長有事沒事他不知道,畢竟人家李副廠上麵有人,自己絕對是在劫難逃的,丟官去職還是小事,搞不好得去蹲大獄,更甚者吃上一粒花生米也說不定。
在聽到何雨柱要被提名食堂副主任的風聲時,張長明是當夜就去了李懷德的家裏,向李懷德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可張長明的擔憂,在李懷德那裏都不叫事。李懷德當時雲淡風輕地和張長明說道:“老張,你拍個球,先不說他何雨柱還沒上任食堂副主任,就是他當了食堂副主任又能怎麼樣。後勤這一塊可是我主管的一畝三分地,何雨柱和楊廠長關係好又怎麼地,他就是把食堂裏那些見不得光的操作捅給楊廠長又如何?哼,要知道,誰的屁股下麵也不是幹淨的。你以為食堂裏的那點道道他楊廠長不清楚?再說了,這食堂的采買又不是一個人幹的,這些人幹其中能不拿好處?要是何雨柱把這一切捅到明處,老張,都不用你我有什麼動作,那些人就能讓何雨柱知道該怎麼做人。不過嘛,在一切還沒發生之前,咱們不能盲目地猜測。他何雨柱當食堂副主任,肯定得去找我,畢竟我才是主管這個的廠長,他何雨柱是楊長廠提名的不假,可他上任也繞不過我。我到時探探他的口風,若是能和我們一條心最好,若是不一條心,在這一畝三分地,收拾他何雨柱還不是手拿巴掐的。”
所以,一來到廠裏,張長明就不時地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張望,何雨柱長李懷德的辦公室,也不知二人談得什麼樣。
在張長明的心中猶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時候,就瞥見何雨柱走了過來,看他臉上還帶著笑容,想來和李懷德的談話很是愉快。於是張長明懸著的心就放了下來,既然何雨柱和李懷德的談話愉快,那自己再向何雨柱示示好,那就一切歐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