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舋】不是已經被葉灝帶走了嗎？這塵世才安寧幾天啊？【彼槐】都快裝不下了。”
“不是枉死的魂魄已經交給葉大人了，現在還留在【彼槐】的，是枉死的那部分。”
“枉死這麼多，那也就是說……你去看看【櫬】是什麼顏色。”
“是。”
何寂毫無防備地轉過身，走向放著【櫬】的廳堂。
“你錯就錯在不該和我耍小聰明。”
語畢，何寂應聲倒下。
錢玨輕撫著手中類似消音槍的小物件，感歎道：
“葉灝也有靠譜的時候。”
“請問，您想知道些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
葉灝因為報複心強所以給了錢玨一根繡花針——沾滿藥水的繡花針。
被紮到的人、神都會知無不言，就是最隱私的問題，回答的時候也不會出現一秒的猶豫。
錢玨把這枚繡花針裝進了消音槍裏。
“那麼第一個問題——我是你什麼人？”
“愛人。”
雖然對答案早就有了七八成把握，但就這麼赤裸裸地說出來，還真是……操蛋。
“第二個問題，你……是不是篡改了我的記憶？”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錢玨的手心直冒冷汗，既害怕得到肯定的答複，又害怕得到否定的答複。
“我沒有篡改。”
何寂說並沒有篡改他的記憶。
錢玨的臉色已經不是很好看了。
如果是平日裏的聊天，錢玨可能會懷疑何寂在騙他，但——
這個藥水不會出錯。
錢玨硬著頭皮接著問了下去：
“你是前【收錄者】並且——擁有神格？”
“是。”
“所以我的記憶是怎麼回事？怕我誤你事？”
“不是，因為你留在了【彼槐】。”
“留在【彼槐】？這不是我自願的嗎？”
“不是，是被我強製留下的。”
“你？強製我？”
“是。”
錢玨頓時感覺整個人都變得不真實了。
“也就是說，我們曾經相愛，並且你強製把我留在了【彼槐】，用某種方法強製我成為了【收錄者】？”
“是。”
“那……”
“【彼槐】迎君。”
“請問……店主在嗎？”
正巧，藥水的時效過了。
“請問需要點兒什麼？”
“可以躲會兒雨嗎？”
來人這話一出，二人才肯好好打量這個大概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
“你渾身都濕透了，店裏有浴室，先去洗個澡吧。”
“這 ……”
看出男子的為難，錢玨說道：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又不會讓你白洗 。”
“那謝謝了。”
“何寂，帶路。”
“是。”
何寂正在心裏估摸著該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做掉這個來路不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