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緒的手指在虛空中一劃,頓時出現一道厚實的光盾,將所有冰錐全部阻截在外。
可周圍飄飛的白綾正緩緩靠近。
白綾如同刀片飛舞,明明看起來如同一張張薄薄的紙片,但猶如刀鋒一般十分鋒利,旋轉不停。
易緒厲喝,打出四色元素球,一下子進入那翻滾的白綾當中,將其打散。
同時,眼神一瞪,鬼新娘周身頓時出現許多光球。
這些光球合力編織,變成一道囚籠,將鬼新娘直接困在其中。
“困住你了,讓你在後麵放冷箭。”
易緒的手掌開始合攏,囚籠隨之開始縮小,不斷壓縮鬼新娘的生存空間。
那些光球構成的絲線更是鋒利,觸碰到鬼新娘的身體時,直接切割開細小的傷口。
易緒道:“我會將你切割成紙屑的,不用著急。”
鬼新娘聞言,掌心蔓延出直達五指的黑色氣體,指甲頃刻伸長。
隨後一掌拍在著收緊的囚籠中,幾次震動之下,囚籠還真差點被拍散了。
可惜最後還是沒能成功,那光球構成的絲線穿過鬼新娘的身體。
她的身體出現無數條裂縫,隨著清風吹拂,變成無數張紙屑掉落地麵。
程成吐了口鮮血,差點當場咽氣,鬼新娘死亡之後,對他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
他出門真應該去民間心理學家——算命師那裏先算算命,為什麼今天運氣這麼差,碰到一個這麼凶悍的心靈領域強者。
“我都忘了,這邊還有個正主呢。”易緒眼神轉過來,挑挑眉,“你的技能挺好用的,現在我要了,感謝你的饋贈。”
程成道:“什麼?”
但是後麵的話還沒說完,一條一直在易緒指間遊走的金色絲線穿過他的眉心,一擊斃命,血流不止。
沒有了紙人的庇護,程成隻是一個肉靶子,擊殺他根本沒太大難度。
“隊長,你怎麼死了,沒有你我可該怎麼辦啊。”
塗武直接單膝下跪,嘴中不斷呐喊,頗有哭喪的意味。
“別哭了,很快就到你了。”
鬼姬左手掐著一隻血跡斑斑的女鬼,右手提著一具焦黑的屍體,然後同時甩出。
砸到塗武兩邊的牆壁上,一具嵌進牆壁中,另一具則撞成兩節。
將他嚇得一激靈,差點直接跪下了。
塗武求饒道:“我們遠日無怨,近日無愁,你看是否可以放過我這個可憐人呢?”
“況且我剛剛還放出幾個低等級的鬼給你練練手,你看看是否可以放了我?”
“當然。”鬼姬說完之後,直接頓住了,等到塗武的眼神含笑,以為自己無憂之時,她才繼續道,“不可以。”
“你說話時能不能別大喘氣啊,我還以為我能活下去了。”塗武的臉色多少有一點不好看。
恰在這時,一抹綠色從天而降,摔到塗武的旁邊,動了身體幾下之後,硬是無法再站起來。
這個人自然是那位自從覺醒技能之後,就慘遭戴綠帽的可憐人楊海了。
他隻有七級,剛剛一直被易緒的陰暗麵當成球踢,時不時還要被譏諷一頓,現在全身凹陷,瀕臨死亡。
“別人當小醜有錢賺,你當小醜有綠帽戴。”
陰暗麵這句話就像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楊海本來還有一點氣息,聽完之後,腿一直,身一歪,魂赴陰司去了。
“草,這就死了,我還沒說夠呢。”陰暗麵易逝有點意猶未盡。
鬼姬瞥了眼站在一旁的易逝,暗道果然是兩兄弟,性格都一樣惡劣,有些賤不犯,骨頭就會癢得受不來。
“剩下這個人該怎麼處置呢?”易逝在一旁摩挲下巴,笑了笑:“要不這樣吧,上半身你來解決,下半身我來解決。”
“你們想幹什麼?”
塗武隻感覺胯下一涼,快速站了起來,左手護襠,右手撫脖,幾步撤到後麵的牆壁,顯然十分害怕。
“沒什麼,就是想讓你和你的弟弟分個家,自古以來,兄弟成年之後,不都是分家的嗎?這很合理。”
陰暗麵惡趣味突起,掌心凝聚出一柄光芒劍刃,隻要一下,從此煉成葵花寶典不是夢。
“這柄劍名為絕根刃,隻要一下,絕不會留有任何病痛,讓我斬一斬,讓你登太監。”
“不要啦。”
“這可就由不得你了,齊根斬。”
陰暗麵的的刀刃快速揮向塗武的襠部。
“別嚇他了。”
易緒淩空負手,頗有高人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