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兒子,還是要山,這是一個問題,讓沈大柱陷入了恐慌之中,此時他腦中不停閃出兒子和山,但一個也沒有抓住。
碰!
在這種重壓之下,沈大柱重重坐回椅子,臉上毫無血色,給人的感覺像是瞬間蒼老了十幾歲,甚至連精神也變得有些恍惚。
兒子已經是一個傻子,沈氏不希望丈夫再成為傻子,所以當沈大柱坐回椅子的瞬間,她已經替丈夫作了選擇,哀聲說道:“不用比試了,藥材山歸巴家了。”
聽見沈氏作出的選擇,巴遠山粗糙的嘴一裂開,哈哈大笑起來,聲音之中充滿張狂得意,不可一世。
就在這時,一個傻傻的,混混的聲音毫無征兆地在大廳中響起,打斷巴遠山的笑聲,“哼哼!嘿嘿!比試,是鐵錘砸腦袋嗎?沈洪最喜歡了,那裏有,那裏有?”
蓬頭垢麵,身上是散發著一股腥臭的油汙味,沈洪歪著腦袋,一邊流著口水,一邊挖著鼻屎,翻著白眼大搖大擺走進大廳站定,用挖鼻屎的手指著巴遠山。
其實在一炷香之前,他已經來到大廳,躲在柱子後麵偷聽,想弄明白情況才沒急著出來。
當聽到藥材山快要丟失時,沈洪再也不能保持鎮定,才甩著黑烏的屁股,以傻狂的步伐走入大廳之中,打斷他們繼續談下去。
沈氏最是痛愛沈洪,此時見到顛顛傻傻的兒子居然跑到了大廳之中,也不管其他的,徑直將兒子擁入懷中,寵愛地撫摸著頭發,“你個傻孩子,沒事不好好呆在廂房養傷,跑大廳來幹什麼?”
“比試啊!比試啊!我聽說大廳有鐵錘砸腦袋的比試,所以就跑了出來,嘿嘿,嘿嘿。”沈洪掙脫沈氏的懷抱,咧嘴傻笑,口水順著嘴角將髒汙的衣衫打濕一大片。
“回去!你出來幹什麼,丟人現眼嗎?”沈大柱眉頭緊蹙,即生氣又心痛。
眼看自己想要的東西隻有一步之遙,巴遠山也想盡快了事,沒有理會沈洪的胡攪蠻纏,說道:“既然說定,沈兄,我們此時就簽訂書契吧!”
見到巴遠山猴急的模樣,沈洪心底冷笑,“如果今天讓你將書契簽成,我沈洪不是就白傻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白眼偷偷一翻,沈洪身子一扭,將褲帶一解,髒汙的屁股對著巴遠山,猛然發出噗嗤一聲長響,響聲震天。
與此同時,隻見一聲長屁連著屎尿從他屁股之中陡然射出,如利劍般向巴遠山射去。
巴遠山此時正一門心思想簽訂書契的事,不料會發生這樣的事,陡然間被熱乎乎的、臭烘烘的屎尿噴得滿臉皆是,氣得臉色赤紅,眼珠瞪圓。
“你個小兔崽子,我要宰了你!”在怒氣下,他抬起布滿老繭的手,就要往沈洪腦袋上落去。
巴遠山吃癟,沈大柱、沈氏都樂得見到,不由得要笑出聲來,不過礙於麵子,他們拚命忍住,隻是麵部肌肉不停顫動。
當巴遠山手掌揚起時,沈大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巴兄,你難道還會和一個小孩動手!”
聞言,巴遠山意識到自己失態,瞬間將手縮回去,“沈兄,你這孩子該管管啊,不然容易出事!”他聲音冷漠,目光中露出森然的殺機。
“一個傻子,該怎麼管?”沈大柱充滿不屑。
巴遠山覺得此時不宜節外生枝,壓下心頭殺機,故作輕鬆說道:“這是小事,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繼續簽訂書契吧!”
在一旁聽見這話,沈洪立馬瞪著巴遠山,結結巴巴地說道:“簽……啊簽,簽個屁,還沒和我比試呢。有次比試喝黑黑的洗腳水,我喝得最多,得的頭名。還有一次比賽胸口碎大石,我也是頭名。上次比賽和土狗撕咬,我在土狗身上咬的血洞最多,還是頭……,頭名,你想比……,比那樣,快選!”
“這……,這!”巴遠山本來心頭強壓著怒氣,是故作平靜,此時沈洪的語言徹底將他激怒。他顫抖著身子,指著沈洪說道:“好,好!是該比試,我一個長輩也不欺負你小輩,比試定在七天後,我兒巴雲和你比,到時候可別說欺負你,哼!對了,是比武,不是比胸口碎大石、喝洗腳水。”
說完這幾話,他將衣衫重重一甩,轉身向離去,隻剩憤怒的背影留在大家眼裏。
見到巴遠山的背影徹底消失在門外,沈洪拍拍胸口,暗自長長舒了一口氣,“總算走了,有一定的時間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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