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劉大農的妻子極力阻止道,“我的丈夫已經死得這麼淒慘了,如何還要重新開棺驗屍?反複糟踐他呢?”說著就要拿頭去撞柱子。
寧秋忙命人阻止了她,口頭答應了不去開棺驗屍,她這才罷休。其實隻要她向上級,也就是向陳傳廣打個開棺條就可以順利去查證的,但她還是動了惻隱之心,陳傳廣在心裏給寧秋扣了點分。
但是寧秋沒有氣餒,繼續問助手道:“你了解簡安生上班時間是否有空去獸藥店買毒鼠藥呢?”
“沒有,他上班一直很認真的,從來沒有離開過酒樓半步。”
寧秋又問簡新月和方丈:“簡安生是否有拿過類似的藥回到寺廟裏?”
“沒有,佛門淨地,我一直要求他不要帶任何東西回寺廟。”簡新月回複道。
方丈也回複道:“這我可以作證。除了那年養了一群狼崽,偶爾帶了點肉回來。”
簡新月也補充道:“是的,那群狼崽養的很好,這個是整個寺廟的人都知道的事,他更不可能平白無故去買什麼毒鼠藥。”
“傳獸藥店老板。”寧秋道。
很快,獸藥店的老板也到了公堂之上。
“你說說,兩年前命案的當天,有沒有印象簡安生去過你的店鋪?”
“這我實在不知,平日裏都是夥計在應付客人。”獸藥店的老板老老實實回答道。
“當初的夥計可還在?”
“大部分不在了,也不知身在何處。”
“把呆了兩年以上的老夥計都叫來問話。”
結果隻來了一個人,寧秋又問了那個夥計同樣的問題,那個夥計說:“兩年前的事情,實在記不太清楚了,我隻記得他時不時有經過我們那條街。”
這說辭又對安生有所不利,但他們不知道,安生去商會寄信是需要經過這條街的,所以偶爾在這條街看到安生的身影並不出奇。
隨後,那個夥計又說:“想起來那天有同事跟我說:‘剛剛那個人不知道家裏是不是鬧鼠瘟,一下子買了一大包毒鼠藥,要得很急,還跟我拿了幾個藥包紙。’我隻能想起這麼多。”
“要的很急?大概是什麼時候記得嗎?”寧秋問道。
“大致是午後吧,因為我們店是下午才開,當時剛開鋪沒多久呢。”
“如何能確定就是出這起人命的當天呢?”
“一般來說,並沒有人單次買毒鼠藥會買那麼大的劑量,所以我和另外的店員都印象深刻,而且過沒多久,就聽到街上有人瘋傳西風酒樓出了大事,這兩件事發生在同一天,我記得很清楚的。”
“僅憑你個人記憶很難服眾,獸藥店的老板,你們店可有做每日盤點?”寧秋又問老板。
“有……有的,每日都有清賬。”
“把當年當月的賬本拿來看看。”
這可撞到寧秋的強項上了,看賬本,她可是輕車熟路,老板很快叫夥計拿來了當年當月的賬本,寧秋翻了一下看到,果然在事發當日,售出了大劑量的毒鼠藥,比當月的每一天都要多出個兩三倍至少。
事已至此,基本可以斷定是出事當日,有人匆匆去獸藥店買了大劑量的毒鼠藥。但當天賣出的藥是否就是現場查獲的藥呢?
“證物還在否?”
“未結案的證物都放在證物室裏,並沒有動過。”縣太爺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