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瑜遲疑一下,但是馬上又抬起頭,肯定的說:“對的,應該快回來了。”
項瀚看著唐瑜的小臉,不由地問道,“這麼肯定,現在路上可不太平呀。”項瀚如果放在現在就是妥妥一個直男,這沒辦法,誰讓他好幾千年沒深入的接觸人了呢!
唐瑜一聽項瀚這麼說,小臉漲得通紅,“不會的,他不帶著我這個累贅,他一定會找到組織的。”忽然她意識到自己在激動下說錯了話,忙又解釋道:“我丈夫個人能力很強,上次有一條餓狼追我們,他一個人就把狼打跑了,要不是怕我一個人害怕,他都能追上去殺了那條狼。”
“哦,那麼厲害呢。”項瀚訕訕的回答道。
唐瑜似乎為了讓項瀚盡早打消別的念頭,又忙不迭得從掛在胸口的一個布袋裏掏出一張照片,“項大哥這是我丈夫。”
項瀚其實剛才就是被唐瑜相貌的前後反差給驚豔了,他本身也不是一個好色之徒,也不可能看見一個美女就有非分之想。但現在是騎虎難下了,隻好無奈的接過照片。
照片上一男一女並排坐著,笑容很甜蜜,唐瑜不像現在穿的一條一條的,而是穿著一條高領的白色旗袍,旗袍上麵有一朵粉色的牡丹,映襯唐瑜那白瓷一般的小臉粉嚕嚕的。小夥子劍眉入鬢,星眸皓齒,一身藏藍色的中山裝和唐瑜的白色旗袍一黑一白,顯得兩個人異常幹淨整潔。小夥子臉上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使得小夥子在帥氣中再添一絲儒雅之氣。
項瀚也隻能讚歎一句郎才女貌,想了想自己的相貌,要不要改改呢?還是算了吧,忽然項瀚看了看唐瑜丈夫的眼鏡,好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
項瀚從返回地球深入接觸的人也沒幾個,幾乎一個戴眼鏡的都沒有,所以思維在一瞬之間就想起了在森林裏撿到的那個不認識的東西,最後讓他給那個軍官戴上了。
項瀚指著眼鏡問道:“這是什麼,幹什麼用的。”
唐瑜也沒見怪,因為當時讀書人本來就不多,能戴的起眼鏡的讀書人更少,所以項瀚不認識也很正常。
“這是眼鏡,人看書時間長了,看東西就有些模糊,戴上它就可以看清楚了。”
“哦。”項瀚剛想把撿到眼鏡的事告訴唐瑜,可是轉念一想,在這種情況下,現在如果告訴唐瑜,她會不會誤會成他有非分之想,而故意說她丈夫有可能出現意外呢。
還是再等一個合適機會再說吧。
唐瑜好久沒有人和她說起過她丈夫了,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懷念思緒,所以一說起來也停不下來。
“他叫聶榮光,我和他從小就在一個學堂上學,我們兩家的鋪子挨著,我們家是賣布匹的,他家是賣糧食的。他人很好,有時候路上碰上乞討的,他就偷偷的回家偷糧食給那些可憐的人,結果有一次被他父親發現了,狠狠地打了他一頓,還不給他飯吃,還是我偷偷的去看他,給他塞了兩個包子。”唐瑜紅了紅臉看了一眼項瀚,見他沒什麼表情,就接著說。“我沒有他那麼大膽,我就是陪他送糧的時候,隻能拿一些家裏的布頭給那些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