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的清晨是濕潤的,樹林的清晨是靜謐的,老祁的清晨是驚愕的,老祁托著下巴睜大了雙眼,人呢?一覺醒來,懷中人就像上次的黃金一樣消失了,老祁想到這這個情況不寒而栗,全身的毛毛發發都在一瞬間立起來了,如果昨晚的那個高手,順便把他的腦袋打包帶走,看起來貌似不是什麼難事呀?
可是為什麼不殺他呢?
難道他也是受美色誘惑,就是和他爭這個女人麼?所以隻帶走人,並沒有傷害他這個無辜的老頭子。
“唉。”老祁歎了口氣,好好一盤菜還沒吃幾口,居然讓人搶跑了,怪隻怪小丫頭誘惑力太強了,彼其娘之!
照例,老祁把哨兵叫過來,一頓大皮鞋伺候,讓那個哨兵一早吃的飽飽地。
項瀚駝著兩女,已經到了距離軍營不遠的地方,在丫丫的強烈要求下,找了一棵大約有四層樓高的大樹,在樹梢的中間位置項瀚給她們安置了一個VIP包間,這個位置正好橫著長出一根碗口粗的枝幹,丫丫和唐瑜坐在上麵正好能看到整個軍營,而且上麵枝葉繁茂,能夠起到很好地隱蔽作用,同時還有遮陽避雨的功能。是這一帶觀看位置最佳,現場感受最好的席位。
這個位置對於丫丫尤其滿意,丫丫看了看離地的距離,如果項瀚死在亂軍之中,她就從這裏直接一跳,魂魄直接就能找到項大哥。
唐瑜卻是癟癟嘴,“項大哥,你可要活著回來呀,擒賊擒王,你把那個當官的殺了,這夥害人的兵痞自然就散了,咱們以後再各個擊破,你不要拚命呀,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下去呀~~~~!”
看到二女坐在樹枝上,項瀚告訴她們:“一會看到什麼都不要尖叫,防止敵方向你們射擊,相信我,一定會回來的,你倆保護好自己,不要讓我分心就可以了!”
言畢,項瀚飄飄然飛下樹梢,現在項瀚也不想偽裝自己了,反正一會都得露底。
項瀚腳不沾地的向軍營飄去,青色的長衫在晨風中輕柔的飄動,項瀚心想,以後還是穿正常衣服吧!要不平時還得做動效,萬一哪天忘了,容易讓人看出破綻。
在營門口站崗的哨兵,遠遠的看見朝霞裏一個人慢慢走來,其實項瀚是飄過來的,但是哨兵先入為主,沒想到有人會飄著走,所以也沒注意到項瀚的走路形態。
後麵兩女卻是看得清清楚楚,唐瑜對著丫丫說,“好像項大哥說報仇也不是瞎說呢。”
丫丫心裏也是帶著一絲希望,但是轉念又想,如果大仇得報,我還死嗎?唉,先不想了,看看項大哥能不能把這幫畜生的頭給殺了吧,但經此變故,尋死的心思倒是淡了一些。
看著項瀚衣袂飄飄的背影,在朝霞的照耀下,仿似是鍍了金身的下界羅漢,一刹那似乎世界都靜了一下。
二女的感受項瀚一切自是不知,隻是義無反顧的帶著凜然殺氣向軍營前行。他思考的是如何讓這裏的所有人都死在這裏,他們每一個都不是無辜的,即使入伍前可能他就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或者是一個養家糊口的小二,但是一旦在這種軍紀敗壞的部隊待上一陣,那麼他就會變成一隻嗜血的狼,那些無法和他們同流合汙的人,早就被他們欺壓致死了,作為禦前帶刀侍衛他怎麼會不知道軍營裏的這點事,所以殺光他們道義上項瀚一點負擔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