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祁在一邊自怨自艾,遠處丫丫和唐瑜看的卻是心中波瀾起伏,看見項瀚殺入軍營,兩人都是攥緊了小拳頭,小心髒噗通噗通跳個不行,看見人頭飛起,都是輕輕的一聲歡呼。聽見槍響,丫丫緊緊地攥住唐瑜的手腕,唐瑜忙一根一根的把丫丫的手指掰開,看著自己泛青的皓腕,輕撫著丫丫說:“妹妹,放鬆點,姐姐也是個女孩。”
羞得丫丫忙紅著小臉說對不起,可是一轉頭看見項瀚把刀都扔出去了,小心髒不由地往下一沉,完了,沒有了武器,項大哥還會得來麼?
唐瑜低頭看看離地的距離,堅定地對丫丫說,“通過這幾天觀察,我看項大哥還有好多絕活沒用出來,沒事的,矜持住丫丫。”
說著又一根一根的把丫丫的手指掰開,然後拉過來一根樹枝塞到丫丫的手裏,“來,攥著這個穩當。”
丫丫嫌棄的看了一眼樹枝,“好硬呀,磨手,唐瑜姐姐你的皮膚好好呀!摸起來手感特別好。”
唐瑜:“嗬嗬。”
項瀚在扔出手中刀的時候,立刻又向前衝了幾大步,後麵的追兵和圍觀的士兵看見項瀚手中沒有了武器,都像打了雞血似得向項瀚湧來。
項瀚暗道,來得好,正好這時候他衝到柱子身邊,抬手拔刀,向後揮出一道寒芒,同時蜂擁的人群也已經趕到,前麵的幾個人還拿著軍刀、軍刺揮舞著追趕,可是突然感覺腹部一涼,然後就發現自己比別人矮了半截,噗通一聲似乎從半空掉了下來,隨後就看見幾條半截的腿嗖嗖嗖的從身邊跑了過去,“等等我,我的腿。”其中一個士兵還像奔跑的腿喊著。
但是也有聰明的人,隻感歎道:“好快的刀,到現在還不疼呢!就是有點冷。”但是隨之而來撕心裂肺的疼痛就讓他暈了過去,隨著過多地失血,他就再也沒醒過來。
也有神經比較大條的,一直也沒暈過去,一邊向自己的腿爬過去,在感受著劇痛的同時嚎叫著。等爬到了腿邊,才發現由於穿著軍服,所有人的腿都差不多,平時也不太關注自己的腿相貌如何,現在已經無法分辨那個是自己的了,隻能痛哭著喊著:“幫幫我,那個是我的呀,醫務兵幫我接上呀!”聲音卻越來越弱,直至無聲。
一旁觀者無不側目膽寒,但是這時候人群紛雜,使得真正看到的人並不多。
項瀚卻是心中大喜,來的越多越好,這時圍在他四周的人大概已經有六七百人了,在外圍的根本看不見裏麵什麼樣,丫丫她們也是隻看見一堆的人嗚嗚泱泱的圍作一團,其實這個場景就像內圈有幾個打架地,外麵圍得都是看熱鬧的。項瀚可不管這個,在裏麵大殺四方,殺人累不累,其實很累,正常人用砍刀殺人其實是很難的,用刺刀殺人對於技巧性要求比較高,因為刺刀創口麵較小,要是不直接刺到要害處不會讓讓人馬上喪失戰鬥力,但是砍刀沒有刺的功能,隻能斬、剁、砍、砸所以對於刀刃和力量要求很高,普通人能砍倒兩三個人一般累的就不行了,所以戰場上標配都是刺刀,那些組織成大刀隊的都要進行力量的專門訓練。咱們以前組織大刀隊其實也是沒辦法,不是對於大刀情有獨鍾,而是真正的刺刀咱們的生產能力不行,生產出來的鋼性不夠,用不了幾下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