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車尾的項瀚,打量一下兩車的距離,也沒擺什麼姿勢,比如雙臂使力,兩腳抓地大喝一聲這種架勢。隻不過默默的伸出一隻手,對,就是一隻手,本來項瀚還想用一個手指頭,但是他還是不願意太高調,畢竟他和那個不喜歡錢的在裝小眼問題上,還是有本質區別的,所以還是用一隻手抓住車尾的一根橫梁,輕輕的把大車抬起來,仿似早上拿一碗豆腐腦一樣,又換了個地方一樣,把大車抬著讓出一個車道的距離,然後很儒雅的微微躬身,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這一刻,整個早餐市場似乎沉寂了一下,那些看著幾輛大車的眼睛也改成或看天或看地,還有幾個用腳趾摳三居室的。
郭三張著大嘴,“啊~啊~”不知該走還是說點什麼。
項瀚輕啟厚唇,“路讓出來了,還不走嗎?要不我請你喝碗餛飩賠罪。”
“啊,不不不,我們走了。”郭三慌忙答道,跳上車,揮起鞭子駕車就走了,這時從郭三的車窗伸出四個白皙的手指,撩起車窗一角,看了看項瀚的大車。
項瀚這個舉動就是為了震懾宵小之輩的,他嘴笨,不會講道理,隻會一招致命,但這一路又不能走到哪殺到哪,畢竟他不能殺光天下黑白工作者。所以他就是讓這些社會工作者知難而退,動他之前要三思而後行。
唐瑜在那邊捂著嘴,已經忍不住要笑出聲了,項瀚依然沒有說話,就是默默的來到餛飩攤邊,把剩下的餛飩一口仰首吞下,遞給攤主:“味道不錯,再來一碗。”
攤主忙不迭的接過碗,控製住哆嗦的手,給項瀚滿滿的盛了一大碗,多給了好幾個餛飩。
丫丫在一旁笑眯眯地看著,心口似乎也不那麼悶了。
一個小插曲,而已。項瀚也笑眯眯的想著,不過項瀚還是太單純了,那麼多財物可以讓有些人如同飛蛾撲火般努力了。
剛剛離開的馬車裏,中年聲音問郭三:“剛才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溜得那麼快,不像你平時辦事的路數呀?”
“哎,老爺,碰到一個碴子,我自己和他硬磕恐怕要吃虧,那個小子一隻手就把車抬起來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我郭三能屈能伸大丈夫,所以一想還是惹不起就先躲一躲吧!”
“嗬嗬,你小子還能屈能伸呐,平時沒看出來呀。”中年聲音溫和地說著,又似乎漫不經心的問道:“他那幾車似乎東西不少,你看了嗎,都有什麼。”
“哎呦,沒太留神,但是中間那輛車裏肯定都是糧食,應該值不少錢。”郭三想了一下,還是問道:“老爺,這個小子有點邪門,那雙眼睛看著有點滲人。”
“莽夫而已,再有力氣,能吃幾個槍子呢!”溫和而不失禮貌的聲音懶洋洋的傳了出來,“一會去警署,去找劉探長,我和他聊聊,順便也給你出出氣。”
噠噠的蹄聲中馬車漸行漸遠,晴朗的天空下一會就隻剩下一個黑色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