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聽話,一定!”男人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那好,我信你。”項瀚回頭看了一眼那些目瞪口呆的家丁,對順子說道:“順子,你來告訴他怎麼要怎樣做,其他人去找工具,盡快把這幾個家夥入土為安吧,要不天真的亮了!”
幾個人忙忙碌碌說話的說話,挖坑的挖坑,順子和男人交代清楚後,也一人拿一個碗過來一起幫著挖坑,很快幾大塊肥料就埋好了,到秋天的時候這裏一定是鬱鬱蔥蔥的長滿野花,最美的鮮花一定是用罪惡灌溉的。
忙完這裏的一切,大家也沒在耽誤時間,起身便向把總的宅子走去。
把總的宅子自然是集市裏最好的,門前還裝模作樣的擺了兩個石獸,三進的院子,他自己獨住主房,東西兩側的廂房都是各路小舅子的姐姐,前院和後院加起來一共快二十幾間房了,咱們的把總這個大人物剛剛經過一番陰陽塵戰,現在已經在一個記不住姓名的女孩的懷裏沉沉的入睡了,夢裏還在思索明天得把院子擴一擴的計劃,姨娘太多住不下了,睡夢中不知想到什麼好事,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門外兩個值夜班的差役,也摟著長棍,在門房裏睡得鼾聲震天。
遠處幾個影影綽綽的身形隨著氣死風燈的搖動,也在地麵畫出詭異的弧線,現在就是那個留下一命的男人在前麵帶隊,快步向把總的宅子趕來。
宅子的大門就像寺廟的入口,中間一對朱紅大門,但是在夜裏卻是看起來漆黑一片,兩側分別有一個單扇小門,擔負平時的出入,大門隻有來了貴客或者有什麼大事發生才開門迎客。
男人來到小門前,也沒叫門,從老李手中借過鋼刀,伸進去一挑,門閂挑便開了,揮揮手幾個人便魚貫而入。
這對於男人來說不算什麼事,因為本身他們幹的都是髒活,所以有時候隻能挑半夜來交貨。
按計劃男人必須要讓門房看見他們團隊全都進院了,所以男人看見門房睡得香甜,沒辦法隻能進到門房,把看門的人搖醒了。
看門的睡得糊裏糊塗的,看見男人進來,還有些意外,因為以前他們有時也是這個時間進院,但是一般都是長驅直入,根本不會和這個門房交代。
項瀚跟著男人進了門房,還是親自盯著放心點。
男人進了門房,大咧咧的對看門的說道:“今晚大人要和我們商議一些秘事,沒人叫你們不要去打擾,聽到了麼!”
門房唯唯諾諾的站起,弓著小腰,點頭稱是。
隨後目送幾人進入二進院,又踏踏實實的躺下繼續做他的民國夢了。
把總上半夜一直在為了生命忙碌,累的夠嗆,現在正是睡得香甜的時候。
忽然覺得被人抓著頭發拎著起來了,不由地破口大罵:“這特麼誰呀,疼,薅頭發疼,你個兔崽子不知道哦。”
忽然耳邊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誰呀,我呀,我來應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