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情, 藍哥他們家是不是提前從哪裏得到國家政策動向上的風聲?”褚翠乜斜著細長的丹鳳眼看她,問得鬼鬼祟祟。
楊思情在她眼中讀到一句經典的話:你偷偷告訴我, 我保證不告訴別人。
她不理解:“呃, 你為什麼這樣問我?”
“我看你跟我說了好幾次等等再出去闖蕩,國家過幾年政策就鬆了,好像很自信國家一定會按你說的去做。”
“哦, 是這個啊, 因為我有預知未來的特異功能鴨~”楊思情真亦假時假亦真地說,末了眨眨一隻眼, 調皮地笑。
褚翠由此認準了一定是藍家給她的消息, 不過事關國家大事, 茲事體大, 她不好直接點出是藍家告訴她的。
決定就按她說的, 再觀望兩年國家的政策動向。
隻是……
“隻是我的人等得起, 我的歲數也等不起了,唉。”褚翠更低地彎下腰歎氣,形容怎一個“喪”字了得, “過完年我就二十二了, 等我媽操持完我二哥的婚事就會來盯梢我。我想早點逃去廣州, 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擺脫我媽的操控。”
全天下的母親都有個通病, 喜歡安排兒女走在自己認為正確的、沒有荊棘的道路上。
可惜母親跟母親之間也有優劣, 一些母親受自身素養限製, 為兒女選的道路不一定正確, 嚴重的還會搞砸兒女的人生。
楊思情勸褚翠女大當嫁吧,人家不想結
婚,這麼勸就是在跟她唱反調;勸她要遵從初心, 堅決不嫁人吧, 她自己又快結婚了,這麼勸又虛偽又沒有說服力。
思來想去,隻能聊勝於無地安慰:“你二哥不是還沒有結婚,你的事還遠著,瞎操什麼猴年馬月狗日的閑心。”
褚翠話裏有話地嗬一聲:“恐怕我二哥的婚事快了,可能會比你跟藍哥結得都快。”
楊思情鉤著毛線扭頭看她一眼,沒說什麼。
人家哥哥結婚,她能說什麼?喜酒管飽嗎?她自己的婚事她都愁死了。
褚翠又乜斜著眼,鬼鬼祟祟地問她:“思情,卞玫之前是不是跟藍哥相親過?”
好嘛,這事兒到底傳進了她的耳中。
宣傳部跟文工團的辦公樓雖然隔著大半個軍院,但這點距離對聲音在空氣中的傳播速度346m\/s來說,不足掛齒,八卦雖遲但到。
楊思情心裏掙紮了一下下要不要承認,最終輕輕嗯一聲。
褚翠說出更勁爆的八卦:“聽說你當時就在他們相親的店裏,藍哥一下子就對你一見鍾情,跟卞玫象征性吃頓飯,一回院就明確拒絕了她。”
“啊,你連這個都知道!”楊思情真被驚到了。
關於她跟藍巍的相識過程,藍巍跟她對過口。
別人問起,就說是藍巍在街上對她一見鍾情,然後追求她。
藍巍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第一次見麵是在他與卞玫相親的店中,讓別人誤會是她勾引了卞玫的相親對象,進
而對她指指點點,畢竟她未來要在院裏生活很多很多年。
既然他們倆都沒說,那就是當時店中的第三者泄露出去的。
太茶了吧。
楊思情被背刺,很鬱悶,嘟著臉老大不爽,她這種臉色明著告訴褚翠確有其事。
褚翠知趣的不再追問這茬兒,卻接連拋出重磅炸彈:“藍哥沒看上卞玫,現在卞玫轉戰我家二哥了。”
驚不驚喜?
意不意外?
這個意外的驚喜屬實給楊思情當頭一頓提神醒腦的棒喝,趕緊問:“那你媽是什麼態度?!”
褚翠鉤著毛線苦笑:“因為史阿姨今年也要給藍哥找老婆結婚,我媽有了競爭對手,對我哥的婚事知道緊張了。加上卞玫有心要找我哥談對象,對我媽和我哥兩個人異常周到、殷勤,他們倆的防線都有點鬆動的跡象。好虎架不住纏,用在他們母子身上再合適不過。”
看來女配在經過短暫的躊躇後,對自己的終身大事做出了最終抉擇。
楊思情趕緊又問:“卞同誌跟高同誌談過朋友,你哥……不介意?”
“他們早就黃了,是高飛那個孬種自己不願意接受現實,整天熱臉貼卞玫的冷屁股。呸,沒出息!”褚翠一提這個沒用的發小就氣不打一處來,緩和一下情緒,無可奈何地說,“而且結婚看的是雙方條件,我哥是殘疾人,他覺得自己都不是個健全的男人,有什麼資格對女方挑三揀四,所以在婚事方麵,對女方